誼最大的原因就是我們尊貴的白尾殿下。白尾殿下生性非常活潑,在我們學院入讀的一年內,不論是老師還是同學都非常喜歡他。不過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我們尊貴的深海人魚殿下,並不是年級的吊車尾,以他的成績,雖然不一定能問鼎首席,但是年級前五還是肯定能進的。”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卡撒假意咳嗽了兩聲,眾人又安靜了下來聽他繼續說下去,“所以,請大家發揮自己最大的想象力…又經過我這樣的提醒,你們是否想到剛剛第一場比賽2號場那輛紅色機甲的駕駛者是誰了?”

整個世界仿佛都因為卡撒的話安靜了下來,靜謐得令人難安。

凱特零無力的歎了口氣,推開卡撒走到話筒前,“白尾殿下是我們S&B人魚學院最大的瑰寶,對於他這次任性行為所造成的不良影響,我代表S&B人魚學院,在這裏向大家道歉。白尾殿下也受到了教訓,現在正在接受治療,明天會親自向大家道歉的。”

話音才落,底下立刻炸開了鍋。凱特零不愧是人魚中的翹楚,深知該怎麼說話才能對己方有最大的優勢。其實以白尾的身份,就算不道歉又如何?誰會去責怪一條才19歲的深海人魚的不是?如果你真的去責怪了,那麼不好意思,是你沒有氣量。可凱特零並沒有以此為不死金牌,反而通過道歉引發眾人對白尾傷勢的擔憂。

大家的反應的確如凱特零的預料一樣,注意力完全被白尾的傷勢所吸引了過去。就這樣,一場鬧劇暫時落下帷幕,隻要明天白尾裝裝可憐,認個錯,就沒人會去責怪一條可愛的深海人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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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被折騰了一晚上的白尾就被未然從溫暖的被窩給拉了出來,換上一套白色的人魚西裝後,又被喂著吃完了早飯,這才在客廳見到了相對而坐的卡撒和凱特零。

兩人神情各異,見到右手無力垂下的白尾時卻又不約而同皺起了眉,凱特零滿臉心疼,起身把白尾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捏著他的右手蹙眉道,“醫生說要多久才能好?”

“一個月,很快的,不過為什麼總是右手?”白尾滿臉不在乎的說道。

未然接收到卡撒和凱特零的瞪視後,異常淡定的起身去給白尾倒了杯水。

凱特零覺得教育的事還是以後再說的好,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讓白尾乖乖聽話一會不要再鬧出更大的動靜來了,昨天晚上他可是被人魚保護協會的協會長騷擾了整整一個晚上,甚至被威脅說如果白尾殿下再做出這種危險的事來,就是他們學院沒有盡到教導人魚的職責,那麼他們將要求高貴的白尾殿下轉學…這可正是踩中了凱特零的死穴,要知道他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一位願意入學的深海人魚殿下啊!

“殿下,您知道您這次錯在哪裏了嗎?”凱特零一臉痛惜的看著白尾的右手說道,仿佛受傷的是他自己一樣。

此時未然又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白尾訕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臉蛋有些微紅,兩位院長大人相視一笑,看來他們的殿下還是知道自己不應該去駕駛機甲的嘛,就聽白尾道,“我不該把人打暈…可是他們纏得我好煩,我就想換件衣服唄。”

凱特零嘴角抽搐了一下,語重心長的說,“殿下,這隻是小事,您要知道您是不能駕駛機甲的啊!”

未然舉起杯子遮住卡撒投來的視線,心想沒我事先幫你們給他做思想工作,看你們怎麼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