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柯琳潛心修煉這麼多年,仍舊因為眼前的年輕人如此直白幹脆的一句話,打翻了心裏的五味瓶。她哪裏是沒想過,她隻是不敢想罷了,怕動了那個心思,怕不顧一切,當年狠下多大的心離開C市,再回去,定是萬劫不複。

晌午金燦燦的陽光下,柯琳的眉間泛著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她忽的收了手,向後靠了靠,開口說:“蘇隊長,您真的是很有膽識,你就不怕我惱羞成怒?要知道,這裏可是我的地盤,而我,並不是一個多麼寬容的人。”

到底是處在這個位置上這麼多年的人,哪怕是這樣一句簡簡單單的話,也都帶著隱隱的寒氣。蘇修堯暗自捏了捏手心,輕笑道:“怕,怎麼會不怕,可是,我知道你不會。”

“哦?此話怎講?”柯琳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對麵的年輕人。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蘇修堯聳聳肩,吐出兩個字:“可可。”

柯琳的臉色陡然刷白,幾乎是立即就抽出抽屜裏的槍,打開保險頂住蘇修堯的額頭,冷哼一聲道:“你們果然還是這麼卑鄙!”

蘇修堯麵不改色,“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他們要那樣做的話,我會自殺。”他淺淺的勾了嘴角,“伯母,我和您一樣,都不希望可可成為這場對決的犧牲者。”

柯琳凝神看了他一會兒,才慢慢收了槍,遲疑的問道:“他們……還好嗎?”

“我以為您知道,”蘇修堯歎氣,“我聽說,蕭伯父時日不多了。”這是蘇修堯最後的籌碼,他賭這個女人不是沒有心。

靜的可怕,柯琳捏著槍的手指,因為用力指甲發白。良久,她終於開口:“我有兩個條件。”

“您請講。”

“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柯家這些兄弟,你們一個都不可以帶走。”她收斂了神色,恢複往日的冷情,“如果政府不答應,我敢保證,你們會死的很慘。”

蘇修堯跟遲緯交換了一個眼神,開口道:“我隻能保證,如果他們就此不再參與這些活動,政府不會動他們,但是如有再犯,誰也救不了他們。”

“這是自然,我會安排。”她的聲音很淡,卻篤定非凡,她眉眼彎起來的樣子淡然的好像即將麵對的不是死亡,“還有,我要見他一麵。”

當年是我舍棄了你,如今,我願意舍棄一切來換看你一眼,哪怕你我都已末路,也不枉我們——相愛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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