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告訴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即便死也要再見博冷桐一麵。
到了那塊空地,才發現旁邊全是長及腰的草地遮掩,倒是挺隱密的,這讓她不禁有點頹喪,多希望有人能夠發現他們呀!
所以,她生了火,故意將火燒得旺,就是想為自己留下一線生機。
“把這幾塊冷掉的餅烤一烤就可以吃了。”惟鎬也走了過去,丟了兩塊餅在她腳邊。
“這種東西隻會愈烤愈硬。”
“我們現在是什麼情況,你還挑食呀!”他坐到她身邊,捱近她柔軟香鬱的身子,“給我抱抱,解解我的悶。”
“你走開!”深深站了起來。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臭娘兒們!知道我今天忍了多久,我早就想將你占為己有了。”他邪惡的話語嚇得她愈退愈遠,“別想跑,你是跑不了的。”
“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動我,絕對會後悔的。”她直瞪著他,拳頭抓著東西緊握著。
“你這一說我可好奇了,你想怎麼要我的命呢?”惟鎬跟著站起,慢慢逼近她,“別退了,那兒可是山溝呀!”
“我就算死,也不想讓你碰一下。”她回頭正想往下跳,卻被他用力給抓了回來,整個人摔在泥地上,“啊……”
“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惟鎬將身上的包袱往旁一扔,下一刻就撲向她,將她牢牢抱著,打算強吻她。
深深情急之下張開拳頭,原來裏頭藏了根針,正打算刺向他的麻穴,卻被惟鎬狠狠拽住手腕。
“哈……我早發現你手裏暗藏玄機,原來是根針……想用這種東西對付我,未免太笨了!”他奪下她手中的銀針,往旁邊用力一扔。
深深吃驚地看著他,深吸了口氣,“不要太小看我。”
“那就再試試看呀!看你還有什麼武器。”他仰首發出狂笑,而深深突然像隻小母牛,彎下腰朝他頂了過去。
看著她這樣的動作,惟鎬頓時傻眼,直到自己的腹部傳來一陣刺痛,他才赫然瞠大眸,“你……你……”
深深抬起頭,發上的血徐徐流向她的小臉,她哭著說:“既然你真要這麼做,我隻好自保了。”
“你……你的發上藏有什麼?”他抱著腹部。
“一把刀針,有毒的刀針。”就藏在她發上的珠花裏,短卻夠利。
“你喂了毒?”他整個人已搖搖晃晃。
“隻會讓你睡,要不了你的命。”她害怕的與他拉遠距離。
“好,在毒發前,我就讓你先死。”惟鎬氣極了,雖然腦子已然昏眩,但他還是用盡全力衝向她,抓住她的肩,想將她推到一旁山溝裏。
深深拚了命的抵抗,即便一步步的被他逼向山溝,心底仍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能放棄,一定要堅持,絕不能就這麼死了……
就在深深以為自己再也撐不了的時候,眼前的惟鎬突然身子一軟,倒在她腳前。
瞬間,她幾乎忘了呼吸。她努力挪動著雙腿,一步、兩步、三步……直到了安全地帶,她終於敵不過雙腿的顫意而跪了下來,趴在地上大哭出來。
“我不能癱軟在這裏,我要走……我要走。”刀針的毒性並不強,他很快就會醒來,所以她得趕緊離開……深深不斷在心底低喃,但是驚魂未定的她已完全提不起勁兒,隻能爬著往前走。
她忍著膝蓋磨擦地麵的疼痛,努力匍匐往前,然而又餓又累的她,終究還是禁不住疲累昏厥過去。
半個時辰後,博冷桐終於找來這裏,當瞧見倒在地上的深深,與躺在山溝邊的惟鎬,一顆心不由提在喉頭。
他隨即奔過去抱起深深,看見她滿臉的血痕,忍不住落下淚來,“深深……”
須臾,她緩緩張開眼,看見博冷桐的刹那,她迷茫地說:“我死了嗎?怎麼看見幻影?”
“你沒死,正在我懷裏。”他緊緊抱住她,男兒淚一點一滴的落在她頰上。
“我真的見到你了,就算死也……無憾了。”她也流下淚。
“別胡說八道,你不會死的,忘了嗎?你曾說過,你走就是要我去找你,現在我找到你了。”他激動地說。
深深揚起虛弱的笑,但下一刻卻閉上眼,體力耗盡地昏倒在他懷中。
“深深你醒醒,快醒醒……”
不是說她快醒了,怎麼到現在仍沒有半點動靜?博冷桐在她耳邊不停喊著她的名。
不一會兒她終於張開眼,長時間休息再加上針灸後,她的體力已慢慢回複。
看著寢居內的擺設,她傻氣地問:“我……我怎麼會回來這裏?對了,五阿哥被我刺傷了,他……沒死吧?”
慢慢地,她腦子也清楚了,想起之前發生的所有事。
“他沒死,已經被帶回皇宮了,等傷好了,便會交由宗人府處置。”博冷桐撥開她額前的發,將她輕擁在懷裏,“一切都沒事了,隻是我該罵罵你,怎麼可以做這種愚蠢的事?!”
“我若不答應五阿哥的要求,他是絕不會將金蟬玉交出來的,你說我該怎麼辦?”她貼在他胸`前,柔柔地彎起嘴角,“幸好……幸好菩薩保佑,你我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