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一回想從前之事就全身抽痛、難耐的痛苦,她就於心不
忍,一股無形的壓力逼迫著她讓她退了步、認了命!
再見了,寒雲!
她輕輕揚起手,無聲的與他道別,即使在內心深處尚有著一份懸在半空中的
空虛。
但願今生今世你還能想起卜優優這個曾經是你所愛的人!
不舍的再次回眸,隻希望能記取些什麼,久久,優優才冷靜泰然的抬起沉重
的步履,往南而行。
待優優的身影消失後,聶寒雲這才放下手中的劍,牢牢的盯住她離去的方向
…優優,我深愛不渝的優優,你可知道我已想起了你?昨晚那次場椎心刺骨的
痛我還是熬了過來,因為我一心想知道你是誰。你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走過來,
問我記起了沒?我會緊緊地抓著你,在你耳鬢告訴你我記起你了,而且隻有你!
聶寒雲緊緊閉上眼,他真的想起了有關優優的一切,想起那場爭論不休的洞
房花燭夜,亦想起她總有蠻橫不講理、能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更想起她逃離
他時他如何的痛不欲生,以及在峽穀上他救她的那一幕,然而,除此之外,他
還是不記得其他,甚至於在回憶中的那些片段場景是哪兒他也不曉得,但他唯
一能確定的,也隻想確定的就是優優的身份——她是他的新娘。
優優,你想上哪兒去?真要嫁給鞏玉延嗎?
不!經過了一場生離死別的痛苦經驗後,我不再那麼大方了,我再也不會放
你離開我身邊,讓你投向別人的懷抱!我要你的美麗與哀愁隻撩動我一個人的
心弦。
***臨去之前,優優又去了一趟穀頂,她坐在邊緣,俯瞰著幽深如霧的深
淵…“寒雲,這兒那麼高,當時你真有勇氣。”她不禁自言自語著。
“這不是勇氣,隻因當時心裏隻有你的生死,其他我全沒放在心上。”
聶寒雲富磁性沉穩的嗓音自她背後飄揚過來,優優霎時呆愕住了,她不敢回
頭,就怕這一切隻是可笑的幻覺。
“我愛你,優優。”
又來了!又來了!是自己神經過敏嗎?怎麼老是聽見他在說話,而且盡是些
讓人酒酣耳熱的甜言蜜語,真是羞死人了,自己是不是病了?
她摸摸自己的麵頰,又摸摸額頭,還真是燙得嚇人,的確是發燒了,好像還
燒得不輕。
回去接小宣宣吧!別再留戀了,這兒風太大了。
倏地,一隻渾厚的手掌撫上優優蒙著臉的手背,空氣中仿佛有種極欲淪陷的
窒息氣流回蕩在她的耳畔,“優優,是我——你的老公聶寒雲,該不會輪到你
不記得我了吧!”
優優猛地抬頭,看見的卻是他撩撥人心的笑容,“你…”她實在難以相信真
是他!
“你還真是把我給忘了,優優。”
他溫柔至極的輕觸著她美得攝魄奪魂的容顏,眼眸中滿是銘肌鏤骨的思念,
而優優的胸口更像小鹿亂撞般怦然不已。
“寒雲,你沒事吧!”她懷疑聶寒雲是不是中了邪,她甚至不相信昨天才迷
迷糊糊的他,今兒個就突然清醒了。
八成是“斷憶法”有些什麼後遺症,搞得他連自己在幹啥都不知道。
“你快坐下,休息一會兒,等一下就會好了,不是告訴你想不出來就別想了
嗎?你瞧你弄成這副模樣。”優優眼神中含嗔帶怨的,也有著萬般的不舍。
聶寒雲劍眉微挑,臉上彌漫著強烈的笑意,“我現在很正常,沒什麼不對呀!
是你窮緊張了。”
“還說你沒什麼不對,你光說話就不對。”優優雙手叉腰,一副“優優老虎
版”的模樣。
聶寒雲心中直喊道:對,這就是他的優優,自然不做作,就像一本攤開的書,
很坦然,不偽裝的呈現在他麵前。
“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難道我說錯了?”他興趣盎然的逼視著她。
“沒錯…可是也不對,你不應該會這麼說的,你應該不認識我才對。”優優
被他弄得一團亂,已搞不清楚到底誰的腦袋有問題了。
“難道要我連舍身救你這件事也給忘了?這可不公平,我還沒要求回報呢!”
聶寒雲的笑意更深了,不時露出兩排光潔的白牙。
“回報?你…”優優呆若木雞地看著他,好半晌才大聲的叫出:“你記得我
了?你真的記得我了?不是胡謅,不是中邪了?”
聶寒雲搖搖頭,大歎其遲鈍,“傻優優,我沒必要騙你,更沒必要騙自己,
我真的想起來了,經過昨晚一夜的苦思,你我從前的故事我大約都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