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名見賀辰移開後,表情有些沮喪,大概是剛才的這個不得章法的吻讓他感到了挫敗。龔名攬過他的腰,低下頭重新將二人的唇碰觸在一起。他先是鼓勵似的輕啄了賀辰的嘴唇兩下,然後伸出舌頭緩緩撬開了他的牙關。
這一次,龔名吻著賀辰時做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故意放慢,他好像是在有意教賀辰一樣。他知道這個小朋友的自尊心很強,常常容易沮喪。所以,龔名的這個吻,既是在鼓勵,也是在教導。賀辰好像也體會到了龔名的用心,吻到中途時,他不再像前幾次那樣木訥地承受,而是漸漸開始回應龔名的吻。
龔名滿意地把他放開,眉毛笑得彎彎的,眼睛裏帶著笑意望著賀辰問:“學會了嗎?”
賀辰耳根一紅,害羞地衝他點了點頭。這時候,賀辰突然感覺到有個硬硬的東西頂在他的股間。當他意識到那是什麼的時候,又看了一眼二人現在的姿勢,確實是太過親密了。
而後,他慌亂地從龔名腿上站起身,紅著臉跑去鋼琴前,說:“我要練琴了。”
“好。”
龔名也緊隨著站起身,回到臥室,換上了寬鬆一點的家居服。身下難受的膨脹感得到了一點緩解,但心中的難受卻是絲毫沒有得到緩解。哎,隻希望賀辰快快考完試,他好趕緊結束這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接下來的幾天裏,龔名把應考生家長這個角色扮演得無懈可擊。早上起床下樓給賀辰買早餐,早餐過後,他開著車送賀辰去鋼琴教室學習。白天在家時,為了給賀辰一個良好的環境,他會把家裏打掃得一塵不染。然後,他再開車去鋼琴教室接賀辰回家。晚餐過後,有時龔名還會視情況給賀辰進行一下理科的補習。
從前他一直覺得養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除非他以後的另一半有足夠的耐心,能夠承擔全部照顧小孩的責任,他才會勉強同意,否則他根本不會考慮。照顧小孩子這種繁瑣又麻煩的事情,他光是想想頭都大了。
可是這幾天裏,他在做著這些近乎一個家長的全部工作時,龔名非但沒有覺得厭煩,反倒感到很有幹勁。他喜歡為小辰做這些,看到他高興的笑臉,他瞬間就覺得自己一整天的勞累都被治愈了。
然而,這幾天的晚上,跟賀辰獨處的時候,卻讓他覺得有點難熬。不知是不是受到周日下午他那個吻的啟發,賀辰最近實踐欲爆棚。逮到間隙,他就湊過來吻住龔名,按照他那天示範時的步驟進行。
一開始賀辰還有點羞澀,到後來幾天他好像漸漸突破了心理障礙,變得徹底放開了。每次結束之後,他還會眨著天真的大眼睛,一本正經地問龔名:“舒服嗎?”
龔名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他不明覺厲地問賀辰:“你不害羞啦?”
賀辰提溜轉著眼睛,認真回答道:“我想了想,害羞是小孩子才會有的表現,我不能一直這樣沒進步!”
“你進步得是挺快的……”龔名默默咽回了下半句話,再這麼進步下去,他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轉眼就要到賀辰專業考的日子,考試前一天,鋼琴教室放了學生們的假,讓他們好好放鬆心情,利用這一天的時間,調整到最佳狀態應戰第二天的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