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首輔無奈隻能許嫁,不過元娘和三娘都是嫡出,當然不能嫁給一個病秧子,被犧牲的隻能是是二娘了。二娘拿著劉家補償的高額的嫁妝出嫁了,不過這時候定國侯府的小侯爺已經病入膏肓連身都起不了了,新婚不到半年,便去了。這次即使是劉家女也沒能挽救定國侯府絕嗣的命運。
二娘這一輩子可以說是無波無瀾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去了,除了十四歲那年許嫁定國侯府的那場風波,她沒有過過一天別的日子。甚至當初新婚丈夫去世她也沒有多傷心,誰能對一個隻見過三四麵一直躺在床上的陌生人去世有多傷心呢。她也不願意過繼子嗣招惹麻煩,就這麼一個人簡簡單單的過了一輩子。
守寡的日子她大多都是住在鄉下的莊子裏的,莊戶人家日子過得艱難,連最便宜的豬肉都吃不上,但是她卻十分羨慕那這種生活。那樣的日子雖然清苦,但是卻別有一番滋味,子孫滿堂,吵鬧打仗,那樣的多姿多彩,不像她這樣平淡無波仿佛一眨眼就是一輩子。
彌留之際二娘回味這一生,她不怨劉老太爺偏心,也不怨定國侯府的太夫人自私。這輩子榮華富貴她享受夠了,隻希望下輩子她能為自己做主,過上有夫有子的幸福日子,那樣即使生活困苦她也是甘願的。
第2章 重生
“老天爺呀,我不活了,老了老了還要受媳婦的氣。哪有這樣當媳婦的,整天鑽在屋裏不出門,連個地裏的活都不幹。結婚三年除了個丫頭片子連個蛋都沒下出來,這是要絕了我兒子的戶呀,老娘養隻母雞還會抱窩呢,可憐我那傻兒子還在外麵拚死拚活的幹卻連個後都沒有啊”
老婦人尖利的嗓音響在耳邊,二娘心裏有些不悅,院子裏守門的婆子也不知怎麼守門的,怎麼能讓這麼醃臢的話傳到主子耳邊來。
不過突然二娘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定國侯府是勳貴人家,怎麼有人敢在這鬧事兒。雖然她住在莊子上,也沒有人敢這麼放肆。更何況現在外麵除了老婦人尖利的嗓音還有別人說話的聲音,喧鬧聲可不小。她的丫鬟和護衛可不是擺設,就算有人豁出命去膽敢在這一片鬧事兒,也早被人拖下去了,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喧嘩聲。
二娘迷迷糊糊睜開眼馬上被唬了一跳,這不是她的房間。不管是身上蓋著的大紅緞麵的被子,還是底下躺的大炕都不是。這裏不是她那間看著淡雅但其實價值不菲的內室,而且她睡得一直是陪嫁的那張紫檀木的千功床,而不是這種暖炕。
一時之間二娘有些慌亂,這到底是莊生曉夢還是是真實的,她拍了拍暈暈乎乎的腦子突然意識到,她應該是已經去世了。雖然沒得什麼大病,但是她三十多歲了,年紀也不小了,先是受了點兒風寒後來就一病不起了。臨死的時候她是有感覺的,但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兒?
二娘坐起來,但是隨之而來的一陣頭暈讓他又躺了下去,接下來一個女孩兒的記憶便爭先恐後的鑽進了她的腦海裏。這時候二娘才意識到自己這是死而複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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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二娘上輩子活到了三十多歲的年紀對這件事兒還是接受不了,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怎麼會占了這個叫劉桃兒的女人的身體。上輩子她也看過道家的一些書籍,難道自己這是奪舍?
可是自己怎麼會奪了這個桃兒的舍呢。對於一個地地道道的古人來說,這件事兒一時真的是難以接受,所以她一時也顧不得外麵越來越大的喧鬧聲,隻是呆呆的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