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酒吞對她仍舊和以前一樣,隻不過對待山吹乙女的態度冷淡了一些。
美崎香扶膝喘著氣,竟然又發現了那個人。
那個人的身影依稀出現在血河對岸,陰陽師的裝束,笑容談不上和藹也不讓人討厭。
美崎香尖聲喊道:“你騙我!酒吞大人根本沒有愛上我!”
那人沒有生氣,問道:“聽說山吹乙女有孩子了?”
美崎喊道:“有沒有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騙我,我再也不會信你了!”
那人笑了笑,轉身離去。
美崎香還在血河的另一岸號啕大哭,她幻想著酒吞可能會聽到她的哭聲,然後特意趕過來安慰她,她就可以靠在酒吞懷裏,訴說自己的委屈。
可酒吞遲遲沒有出現。
他去了女仆人洗衣服的河邊。
那個女人,山吹乙女在認真地搓洗他的衣服,手指被凍得通紅,可她一點也不偷懶。酒吞在遠處默默地望著她,想要阻止她洗衣服,又不想。
看著她洗衣服的樣子,他莫名地很幸福,而看到那雙凍紅的手,他又不忍心。
酒吞還是走到她身邊,奪走她的搓衣板。
“酒吞大人,請不要打擾妾身洗衣服。”
酒吞抓著搓衣板不放,直勾勾地看著山吹,問道:“那孩子真不是我的?其實你不用害羞。”
“妾身聽不懂您的話。”
“有什麼聽不懂的?我問你那孩子是誰的。”
“妾身在人世間的夫君,奴良鯉伴的。”
“啊?”酒吞差點憋過氣,“你說奴良鯉伴?大爺從茨木童子眼裏觀察過奴良鯉伴,他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王啊……像你這種良家婦女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
“難道酒吞大人就沒有殺過人?據說一千年前,您曾經瘋狂地割下少女的乳`房,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妖怪。”山吹淡淡道。
她不允許酒吞說鯉伴大人的壞話,她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那種事我現在早不幹了,你別胡亂提。”
“茨木童子是鯉伴大人的敵人,鯉伴大人對敵人向來是寬鬆的,但也有不得不斬殺的敵人。酒吞大人您誤解鯉伴大人了。”
“好好好,這個話題停止。”酒吞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您見過妾身很多次了。妾身第一次來到地獄,掌船的人就是您,妾身懷孕,照顧妾身的人也是您,妾身很感謝您。”
“啊,這樣。”酒吞撓撓頭,幹笑道,“我居然都忘了啊,哈哈,最近煩心事太多了,居然把你給忘了,還以為是初次見麵。之前得罪的地方請山吹姑娘包涵啊。”
“把搓衣板還給妾身。”
“不給。”
“不給算了。”
山吹從筐子裏拿出一件衣服,打上肥皂,開始用手搓洗。酒吞的衣服很大,浸濕之後又很沉,山吹揉著衣服,不禁皺起了眉頭。
酒吞連忙把搓衣板放到山吹麵前,滿臉堆笑:“好了好了,那麼固執幹什麼,我讓陰摩羅鬼另派一個女仆人給我洗衣服還不成?你就乖乖回去養孩子,等奴良鯉伴也死了,你們一家三口團聚,不過在那之前,你和孩子都是我的。”
酒吞扔掉搓衣板,把山吹抱在懷裏,蹭了蹭她的黑發。
山吹使勁推開酒吞,酒吞還不罷休,伸手在她胸`前抓了一把,嘿嘿偷笑。
山吹急了,在酒吞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酒吞的臉被打得側了過去,他一手捂著臉,可憐兮兮道:“你才不是什麼良家婦女,明明跟奴良鯉伴一個德性,暴力狂!”
“鯉伴大人才不是暴力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