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麗嚼著一塊小點心,嚼著嚼著,動作停了下來,哢啦哢啦幾聲,點心凍成了冰塊。

山吹連忙擺擺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問的。”

“我明白……”雪麗笑笑,放下手中的冰凍點心,“乙女妹妹才來幾個月,以前的事情不知道是應該的。不過,以前的都過去了,我好歹是個前輩,要給後輩做個榜樣不是?”↙思↙兔↙網↙

山吹笑道:“雪麗姐又強大又美麗,組裏的大家都很敬重雪麗姐呢。”

“多謝誇獎啊。”雪麗不經意間歎了口氣。

雪女本來是柔弱的妖怪,然而她一直在努力使自己強大,或者說是逼迫自己強大,為了守護好那個人。站在他的背後,守護住他的後方。不管幾百年,幾千年,她想一直守護下去。

雪麗的嘴角浮起了一絲笑容,妖冶嫵媚:“乙女妹妹,你覺得滑瓢是什麼樣子的人啊?”

“哎?滑瓢大人?滑瓢大人是魑魅魍魎之主,一定是非常厲害的妖怪。鯉伴大人雖然口頭上不說,但心裏是十分尊敬他父親的。”

“他在我眼裏啊……就是個流氓頭子!”

哢嚓一聲,雪麗盤子裏的冰凍點心碎了。

奴良組會議上,某個流氓頭子打了個特大號噴嚏,很損形象地拿手抹一把鼻子,兩隻手揣在袖筒裏麵,一臉萎靡相。

牛鬼認真道:“總大將,您生病了嗎?”

滑瓢使勁搖頭:“不不不不,估計是雪麗那家夥在說我壞話,嘁……”

鯉伴一手撐著地,懶散地伸長著四肢,打了個大哈欠。

相比之下,各位幹部們坐得十分端正,但也是抽煙的抽煙,喝酒的喝酒,完全沒有緊張氣氛。

“我的百鬼夜行啊……是齊樂融融的樣子。”鯉伴緩緩說道,“我不喜歡嚴肅,喜歡大家聚在一起,平時怎樣都行,關鍵的時候給我拿出真本事來,你們,可別丟了奴良組的臉啊……”

開會的妖怪們大多是從小照看鯉伴長大的,早習慣了鯉伴的散漫,但除去這份與生俱來的貪玩天性,鯉伴從小到大沒有令他們失望過。

有妖怪私下議論說,半妖奴良鯉伴的強大已經超過了那位魑魅魍魎之主。

“嘛……另外一件事,你們給我注意一下。”鯉伴忽然坐直,金眸裏閃爍著點點溫柔的光芒,嘴角的弧度也溫柔到詭異。

奴良組總部的妖怪都知道,他們的二代目是戀愛中的男人。

“山吹乙女,以後就是我老婆了,第一不許欺負,第二不許調`戲,第三還沒想好。反正,誰要是弄哭她了,我奴良鯉伴跟他沒完。別的組的妖怪弄哭她了,我們奴良組跟他沒完!”

鯉伴抖抖僵硬的筋骨,站起身:“我要說的就這些了,還有,你們沒急事的都別走,這周末是我們的婚禮。”

鯉伴傻兮兮地笑了笑,往前走幾步,又不放心地停下來:“還有還有,我和她的孩子會成為下一任魑魅魍魎之主,至於羽衣狐的詛咒,你們就當耳旁風吧。”

鯉伴拉開門,走出去。

一瞬間,房間裏鴉雀無聲,直到滑瓢也站起來,嘴裏喊著:“散了吧,都散了吧,記住本大爺的兒子是二代目就行了。”之後,幹部們才低聲議論著離開了。

破除羽衣狐詛咒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殺死羽衣狐。

可這談何容易。

奴良鯉伴的強大毋庸置疑,很多妖怪也都親眼見識過他和山吹乙女的鬼纏,但命運中的生死又有誰能說得準確……

幹部們從會議房間裏魚貫而出,看到那位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