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吹沒有回應他什麼。
鯉伴低下頭,撥開她的劉海,吻了吻她的額頭:“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山吹搖搖頭:“總覺得若菜和杏葉的受傷是因為我。”
“你啊……”鯉伴輕聲笑著,“我知道你很堅強,可是堅強不代表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扔,這些都與你無關,嗯?”
山吹點點頭。
鯉伴說的她都明白,但是她忍不住自責。
鯉伴又笑了幾聲,轉而嚴肅道:“跟我在一起,快樂嗎?”^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山吹臉紅:“和鯉伴大人在一起,再幸福不過了……”
“那永遠和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哎?”
“嫁給我吧,好不好?”
“鯉伴大人……”
“氣氛不太優美啊,不過,先答應我,好不好?以後我會在你最喜歡的地方向你求婚的。”
“鯉、鯉伴大人……”
山吹把手背貼在臉上,卻怎麼也止不住狂跳的心跳。鯉伴顯得異常鎮定,金色的眸子中裝滿了溫柔,濃密的睫毛一眨一眨,黑色的卷發在空中翻飛。
鯉伴注視著山吹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禁笑笑,雙手貼上她的手心,捧著她的臉頰。
“山吹,嫁給我。”
“嗯。”
流星劃過深藍的夜幕,天神落下琉璃般的淚水,鳳蕭聲動,玉壺光轉,一朝承諾,千古不負。
32 鏖地藏 (上)
32
醫院裏,白色的窗簾安靜地垂落在窗前,被褥是雪白的,地板是雪白的,整個病房潔白無瑕,一塵不染。
太陽升在半空中,夏日的暖風懶散地四處飄蕩。
棕色短發女生揉了揉眼睛,腦子裏反複回放著水田杏葉的尾巴把她掃到幾米外的情景。
她雖然被那把太刀的靈魂占據了身體,但她能隨著太刀看到外麵的世界,隻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而已。
渾身上下隱隱地刺痛,腦袋還是眩暈惡心。那重重的一擊幾乎和挨了車禍沒什麼兩樣。
若菜長長歎了一口氣,餘光裏瞟見了她的同班同學——山吹乙女。
“山吹同學?”若菜說。
山吹正歪著頭,朦朦朧朧地睡著,腿上枕著個鯉伴的腦袋,鯉伴的雙手環著山吹的腰,把她當成抱枕了。
“唔……啊,若菜同學。”聽到聲音,山吹醒過來,“抱歉,讓你受到驚嚇了,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沒什麼。”若菜又閉上了眼睛。
果然,和平時的若菜不一樣。也對,她受了重傷,總不能勉強她笑出來。
山吹低下頭,輕聲道:“對不起。”
“沒什麼。”若菜半睜著眼睛,嘴角微微翹起。
看到若菜笑了,山吹也不由得笑了,隻是若菜的眼神中毫無笑意。
若菜瞥了一眼鯉伴,說道:“山吹同學,奴良也真不會照顧人呢,竟然睡在女生的腿上。”
“啊……這個是……”山吹捋了捋鯉伴鬢角的黑發,笑道,“這個是我自願的,奴良同學很累了,我想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累了就回家,我不會怨你。”
“對不起。”
“山吹同學,我冷漠的樣子是不是很討厭?”若菜連嘴角的笑意都沒有了。
山吹連忙搖頭:“誰生病了心情都不會好的,我理解。”
若菜的嘴角稍微顫了顫,隨即揚起了一個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