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吹皺眉。
詛咒?
鯉伴以前從沒提過詛咒的事。
秀元也眯起了細長的雙眼:“你們妖怪很在意詛咒的事情麼?”
鯉伴看了一眼山吹:“順其自然吧。”
話題到了這裏,基本要終結了。秀元站起來,手搭涼棚:“呀~東京的夏景也很不錯,有機會真想再來一次呀~”
山吹也跟著站了起來,麵色稍顯凝重:“那杏葉同學還有沒有可能被救下來?”
“這個呀。”秀元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糾結的表情,“有那麼一種陰陽術,可以把附體妖怪的靈魂直接抽出來,嘛,不過前提是你要保證小狐狸乖乖地躺在那裏等我抽。”
山吹輕輕歎了口氣。
鯉伴忽然猛拍一把秀元的背,笑道:“山吹喲,別擔心,這家夥是天才陰陽師,抽靈魂是可以試試的。”
山吹笑了笑,說道:“謝謝。”
“真是過分地表揚了在下呀……”
羽衣狐住在了杏葉的家裏。雖然水田企業破產了,但水田家的別墅仍然很大,隻是大大的房子裏隻住著水田一家三口,很多屋子都空下來了,花園也沒有好好打理。這對羽衣狐來說,卻是個極佳的地方,可以安心地發展勢力。
羽衣狐剛回到杏葉的房間裏,便有妖怪來問候了。
“羽衣狐大人,請問您今天在學校有什麼見聞嗎?”
羽衣狐笑了笑,那笑容與白天的截然相反,竟然透著小孩子的喜悅與興奮:“妾身還是頭一次去高中生的學校裏呢。他們在辦夏日祭,妾身幫他們出了個主意,秀元那傻小子還跟著應和……嗬嗬嗬嗬,就連秀元也開始懷念少男少女的生活了麼?真是愚蠢啊。”
“那麼,羽衣狐大人的主意是什麼?”
“啊,那個……自然不是徒勞無用的遊戲。作為餘興節目,妾身要好好為奴良家的臭小子布置一下。”羽衣狐笑道,“是麵具遊戲。”
“哦,聽起來很有趣。”
“嗬嗬,之前妾身多少見識到了奴良鯉伴的實力,還是讓妾身驚訝到了的。奴良鯉伴和山吹乙女的禦業,雖然攻擊力沒有多少變化,但做到了無死角的防禦,簡直是無孔不入,連妾身的尾巴都無法打到他們。”羽衣狐揉了揉自己的腹部,笑道,“這次,地獄之門意外地打開了,給了妾身盡快轉世的機會,妾身一定要順利生產出鵺。”
“那羽衣狐大人的吩咐是……?”
“夏日祭的夜晚,找出那個戴麵具的幽靈女妖,挖掉她的心髒和肝髒,帶到妾身這裏來。”羽衣狐眯起雙眼,“這是絕好的機會。平日裏,山吹乙女和奴良鯉伴形影不離,在夏日祭的夜晚,因為麵具遊戲,他們一定會分開行動,這是幹掉山吹乙女的最好機會,不許失敗。”
“是!”
布置下了任務,羽衣狐長長舒了一口氣,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屋裏的燈光很柔和,羽衣狐打了個哈欠,拽了個枕頭抱在懷裏,倦意濃濃。
她原本隻是隻普通的狐妖,向往著簡簡單單的日子……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的日子變得這麼複雜。
她隻是想分娩出自己的兒子啊……
夏日祭的清晨,天氣依然是熱得要死,山吹選了一件淺綠色花紋的白底和服,和鯉伴站在一起,被路過的雪女評價為“西瓜配藤葉”。鯉伴無語,大聲喊道:“這好歹是夏日清爽情侶套裝吧!”山吹在一旁忍笑忍到肚子痛。
“說起來,鯉伴大人,你這身經典和服會被人很容易認出來喲。”山吹提醒道。
鯉伴拍拍胸脯,狡黠一笑:“正因為是經典和服,所以沒人以為我會傻到穿它,才會出奇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