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木偶一樣,對疼痛完全沒有感覺,也不知道逃跑。
山吹靜靜地等在拐角處,心裏卻愈發地不安。包間內武器相碰的聲音幾乎傳遍了空蕩蕩的走廊,時間接近午夜,醜時之女還在包間外等候著,鯉伴卻沒有結束戰鬥。
山吹咬了咬下唇,朝羽衣狐的包間奔去。
在門口處,山吹的手腕被醜時之女牢牢攥住了。山吹使勁甩了甩,甩不開,她歎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裏麵很危險。可是,鯉伴大人這麼長時間沒出來,肯定是遇到了難處。請讓我進去。”
醜時之女搖搖頭:“你進去又能做什麼呢?像你我這樣的妖怪隻能是那些大人們的累贅。”
“不!”山吹異常堅定地搖頭,“鯉伴大人肯定遇到了一個人無法解決的困難,無論是誰,他需要一個人幫助他!”
“你啊……啊哈哈哈哈哈!!”醜時之女忽然迸發出刺耳的笑聲,她的雙瞳紅得更加妖異,“你啊,真是善良的妖怪啊!我最痛恨善良的嘴臉了!你給我去死吧!”
山吹看著她的眼睛,淡然地拔出了太刀。
醜時之女不想害人,卻壓製不住心中一陣又一陣的妒火。她擁有著妒婦和良婦兩重人格,而她無法控製這兩重人格。
“對不起了,我要進去。”山吹輕聲說著,太刀的刀刃朝醜時之女的手臂迅速揮去。
醜時之女跳開了攻擊。
山吹趁著縫隙,推門而入。
屋內,鯉伴正擋在所有被困女孩的前麵,亦攻亦守地對付著精骷髏和羽衣狐的攻擊,雙方僵持不下。
山吹環顧了一下那些女生們,她使勁拽了拽其中一個,卻發現女生也在使力,使的是反力,讓自己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好像是有誰控製著一般。
每一個女生都是同樣的,紋絲不動。
山吹不禁皺起了眉。剛剛她進來的時候,女生們還有自己的意識,現在卻被人控製了……
究竟是誰?
正在苦苦▼
若菜出門的時候,悄悄地掀開了那塊毛巾,看到下麵那張青紫色的鬼臉,嚇了一跳,卻不巧擦過陰摩羅鬼腰間的太刀,她的血跡留在了上麵。
若菜趕快把毛巾遮上,去找山吹。
太刀在漸漸吸`吮著陰摩羅鬼的血,刀身變得暗紅,一個屬於陰摩羅鬼的青灰色印痕逐漸浮現在刀把上。
鯉伴最後檢查了一圈地下一層,覺得沒有異樣了之後,上樓。
清晨的陽光從大門外照進來,暖暖的,柔和的,像一層淡金色的薄毯。
山吹依靠在門上,微微笑著,睫毛盛著陽光,好似舞動的金蝴蝶。
“喲,山吹,早上好。”鯉伴招了招手,臉上也掛著笑容。
“早上好,鯉伴大人。”
“回家吧。”
“嗯。”
東邊的太陽將兩人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影子的盡頭無限交融在一處。鯉伴牽著山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呐,山吹……我們,要一生在一起啊。一生,相濡以沫。”
“一生,相濡以沫,約定了。”
這一天的清晨,成為了山吹最難忘懷的清晨。
……
……
“啊啊,你們昨天遇上那樣的事了,真是很抱歉啊,我們以為你們先走了,就沒在意,沒想到後來發展成綁架事件。”前一天去唱歌的男生女生們把鯉伴三人包圍住,不停地道歉。
鯉伴哈欠連天,困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恨不能回家大睡一覺。可是山吹想來上學,雖然她也困得直點頭。
連續睡過三節課後,鯉伴張著合不上的大嘴,捅醒正在睡覺的山吹:“老婆大人,回去吧,好不好的?”
山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問道:“現在,幾點了?”
“到放學的時間了。”鯉伴睜著眼睛說瞎話。
山吹居然信了,開始往書包裏收拾東西。她身後,秀元剛背著書包到學校,聽到了鯉伴的謊話,笑道:“小奴良~小乙女~這就要走了?才第三節課呀。”
“什麼?”山吹的動作停了停,又把裝好的東西一件一件掏出來。
“秀元!!”鯉伴生不如死地大喊一聲。
“小奴良,我有點急事,昨天回了一趟京都,現在回來了,嗯,告訴你一件不好不壞的消息呀。”
“說吧。”
“你昨天見到羽衣狐的靈魂了吧……”秀元忽然湊到鯉伴的耳邊,低聲說道,“可惜可惜,讓她逃了。不過也不怪小奴良呀,隻憑一個人的力量,或者兩個人的力量,是不足以打倒羽衣狐的。”
“昨天差一點……最後讓她跑了。”鯉伴想到和山吹的禦業,精神稍微好了點。
“嘛,我說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羽衣狐她現在是靈魂的樣子,還沒找到轉世宿體,就被迫被人從地獄拉了出來。地獄之門開了,很多事也不合常理了。羽衣狐正在緊急尋找宿體,在她找到宿體之前,她都是非常虛弱的,要打倒她,趁這個機會不錯。”
鯉伴點點頭,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