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堯沉默的聽著,並沒有還口。
笑恩出院後,華莎說什麼都不肯讓她去公司,就留在家中休養。林嵐和嫣然偶爾回來看她,其餘大多數時間,她都百無聊賴的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翻看些財經雜誌和時事新聞。
反倒是顧希堯,自從出院之後,便再沒有出現在她麵前,甚至沒有一通電話。就好像,這個人從人世間蒸發了一般。偶爾會從嫣然口中聽到一些隻言片語,說顧希堯整夜的加班,也不知究竟在忙什麼。
每一日,笑恩都是數著時間過的,當時鍾指向午後四點時,是她一天中唯一有所期待的時候。四點鍾的時候,小遠會從幼兒園回來。
當當當的門響後,笑恩起身去開門。
“小遠。”她含笑推開門,而門口出現的卻不隻是小遠的身影,他的身後居然跟著顧援朝與羅美娟夫婦。
“媽媽。”小遠低喚了聲,背著小書包站到笑恩身側,下意識的牽住了母親的手。烏溜溜的大眼睛在爺爺奶奶之間不住流轉。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笑恩勉強的牽動了下唇角,尷尬的側身,讓出了位置請顧援朝與羅美娟進屋。
夫妻二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笑恩與小遠緊挨著,坐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一時間,氣氛冷的駭人,笑恩低頭沉默,雙手交疊在身前,兩指不斷攪動著。她可以坦然的麵對顧希堯,卻不知該用何種心態麵對顧家二老,畢竟,他們真心的待過她。
吳媽端上兩杯上好的龍井,笑著遞到他們麵前。羅美娟含笑說了聲謝,而顧援朝隻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爸媽,你們是來看小遠的吧。”笑恩臉上掛著笑,小心翼翼的開口。
羅美娟含笑點點頭。“我們也很久沒見到小遠了,以前希堯忙的時候,他都是跟在我們身邊的。”
笑恩含笑不語,羅美娟是話裏有話,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因為我失憶,這三年小遠給你們二老添了不少的麻煩。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您二老不必擔心。等有時間,我會常帶著他去北京看望你們的。”笑恩巧妙的回答著。
顧援朝的本就威嚴的一張臉,更冷了幾分,手中的茶杯不輕不重的摔在了茶幾上。
羅美娟下意識的輕咳了聲,用手臂碰了碰身旁的丈夫。
“笑恩啊,媽知道,你一直是明白事理的孩子。我們顧家,不敢說呼風喚雨,在京裏,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名門大戶。我和你爸這一輩子爭名奪利也累了,現在年紀大了,不就求個兒孫繞膝嗎。”
笑恩不語,顧援朝夫婦的來意,她算是明白了。起訴書剛遞上去沒多久,消息就傳到北京了,顧部長的耳朵倒是夠長的。
他們來此,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軟硬兼施的,不就是敲山震虎嗎!嗬,離婚可以,想帶走小遠,估計是連門都沒有的。
“媽媽。”身側的寶寶低喚了聲,小小的手掌握上她的,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好似在給她力量。
笑恩苦笑著,伸手摸了摸寶寶柔軟的發絲。“小遠乖,先去樓上寫作業。”大人的世界,她並不想讓小遠過早的踏入。即便小遠比同齡的孩子早熟,可孩子終究是孩子,她想要給他一個純真的童年。
“嗯。”小遠點點頭,十分乖順的扯著小書包上樓。
羅美娟盯著那抹小小的身影,眸光一暗,若有所思。畢竟是親生的母子,小遠對笑恩竟是言聽計從的。可他們再親,小遠也是姓顧的。
“笑恩啊,我們既然大老遠的從北京過來,也不轉彎抹角了。希堯性子倔,遇上什麼事都一個人悶在心裏,從不和我們說。”
笑恩一笑,她自然知道,羅美娟指的是離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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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綃幔帳,錦緞羅衫被撕得粉碎,他侵入她的身體,如魔鬼般冷魅的聲音在她耳畔輾轉。“如果心無法再愛,那麼,就用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