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獅子和堂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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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來自1975年的信 ...
馬丁:
不想對你表達什麼愛意,那是沒有用的東西。開門見山,當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並被完成了。
神王烏蘭諾斯得到命運的啟示,他知道自己的孩子中有一位會取代他的統治,成為新一代的神王。未避免悲劇的發生,烏蘭諾斯將自己的孩子全部打入了地獄。隻有克洛諾斯在母親該亞的保護下,逃過了一劫,他長大後,用巨大的鐮刀閹割、取代了父親,成為了新一代神王。希臘神話的軸心是:命運的悲劇不以人力為轉移。
據說,人的命運都被注定了,無論以何種方式來逃避,它都會按著原本的軌跡前行下去。如烏蘭諾斯預示了自己的隕落,我也計算到了自己的毀滅。
擁有操縱時間之力的我,在1954年發現了這項能力的不可避免的巨大漏洞。不用好奇,我不會告訴你這項能力如何使用、具有什麼效用等廢話,不是因為眾多不安全因素存在這種蠢理由,而是因為你沒有必要知道。
如果我的計算正確,看著這封信的你,就是13歲的馬丁未來——之所以這樣稱呼,是因為你不是我,你隻是馬丁未來。逝去的父親曾說:一個人的幼年於他的老年,是兩個世界的差距。我一直記著他的話,今天坐在這裏給你寫信,也沒有將你當做是我。回想13歲的話,我隻能想到些沒有用的東西。我今天139歲,擁有你不曾經曆過的百多年時間,這道鴻溝讓我對你產生了憐憫。
我身為強化係,在50歲時轉為特質係,作為命運後新生的你,已經不是那一刻中的馬丁未來,所以你不會有機會得到轉變,更不可能具有使用此項能力的資本。當然13歲的馬丁未來,你也不會想要吃我吃過的人生了。
為了方便理解,我將告訴你我的能力的基本構建。我是後天特質係,基本念力技能分三步:一步叫做“選框”,具現化一隻鼠標,以大地為屏,進行選中,然後在區域內進一步操作;二步技能是“剪裁”,與之共生的是“粘貼板”,兩者都隻能在選框內使用並需同步,剪裁時間(涉及維度則進升為高級技能),將這塊被剪裁的信息移動到粘貼板;三步技能為“粘貼”,與之共生的是“粘貼板”,必須在前兩步都滿足的情況下才能進行,將時間粘貼(涉及維度則同上)。在一分鍾內完成三步,可以將選中區時間通過剪切和粘貼達到減少和增多的目的。
這項看似合理的能力是建立在時間是可取物的前提下的。其中蘊含的不合理是很難在短期內發現的,我從1886年開始創立、使用、熟悉它,直到1924年才順利編輯出第一個可控程序。而到第二個程序出手,我才發現了能力的弊端,是在1950。
1954年,我終於預示到了它將帶給我的、不可避免的、巨大的、毀滅性的後果。
操縱時間之力的能力,本身在進行著違反世界規則的行動,每使用一次都需要付出自己的時間來起到引觸的作用。當然,這個付出不是單純指將時間即通常意義上說的青春交換。念力是把雙利刃,後天特質係的力量和力量效果與先天特質係具有很大的差距,我所使用的能力本身受到的製約就很大,加之後天的原因,製約不得不更加苟可了。前邊提到這項能力是建立在“時間是可取物”的前提下了,我是一個“銀行”(即時間者),每編輯一個程序,我都需要付出“利息”,也就是自身存在時間。
我共有三百年時間,活到今天已用了139年,而餘下的時間裏也有一半作為“利息”消耗了。存在時間的與日劇減並不是一件好事情,我計算到自己最終會在1999年末消耗完時間,徹底失去存在於世界的資格。
提坦神王克洛諾斯和他父親烏蘭諾斯一樣,知道了命運的啟示:他的兒子中將有一位推翻他的統治——如同他推翻他父親一樣。為防止悲劇重演,克洛諾斯選擇將自己的孩子吞下腹中,隻有宙斯幸免,他戰勝了父親,並強迫他將吞下的孩子全部吐出來。之後與提坦神族進行了一場戰鬥後,宙斯建立的奧林匹斯神族的統治。這項統治一直延續著——並沒有被取代。
為什麼宙斯沒有被孩子取代呢?
原因比較簡單:和他父親、祖父一樣樣預示到了命運的神王宙斯,吸取了前代經驗的他,比前代更為狠辣。將先知普羅米修斯綁到了孤獨的山頂,宙斯以最為嚴酷的方式來逼迫他說出“命運”,甚至以人類為威脅,最後普羅米斯就範了:如果您和大海女神忒提斯結婚,你們的孩子將成為比您更強大的神。秘密的泄露,是宙斯避免了這場毀滅性的婚姻,奧林匹斯神族得以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