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也是我最關心的事情。是什麼人給秦良人通風報信呢?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的話,絕對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看秦良人這模樣,絕對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知道玉麒麟的來曆。秦良人躊躇地看了我們幾眼,歎息道:“我是上了別人的當。……你們別忘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絕對不能牽累別人,畢竟做出這樣事情的人是我。”
“你果然很講義氣!可卻被人出賣了都不知道!你並不知道這隻玉麒麟是皇上賜給夫人的對吧?還有,你一定不知道它對夫人而言意義重大。既然你已經明白中了別人的圈套,為什麼還不肯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呢?難道你真的忍心當別人的替死鬼嗎?”
秦良人一臉茫然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
我歎氣道:“在夫人說出那是皇上特意賞賜給她的東西之後,我注意到你的表情大變。肯定是意識到那樣東西絕對不像你想的那樣吧?”
婉兒吃驚地看著我,又看看秦良人:“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兒都聽不懂?”
秦良人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我……我的確聽人說過‘麒麟送子’這樣的傳說,隻要拿到玉麒麟,就會能早日生下麟兒。我……我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麼說……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圈套?”
第二卷 三十六計 第五十一章 遠交近攻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網⑦提⑦供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秦良人的樣子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我在從方姨那裏借來太後的玉麒麟時,也聽她提起過一個比較有意思的傳說:在京城洛陽到汴梁一代有這樣的風俗,凡是多年生不出孩子的婦人,隻要在特殊的日子裏,到已經育有子女的家中偷走一樣東西,而且還要保證對方絕對不會知情的情況下,很快就能生子。雖然這種傳說聽起來有些牽強附會,但對於那些思子心切的婦人們來說,肯定會冒險一試,一些多年未生下孩子的夫婦在踐行這一風俗時真的喜得貴子,所以風氣就越演越烈。我查過秦良人的籍貫,發現她家正是在洛陽和汴梁中間,被這種傳說影響自然不在話下,再加上“麒麟送子”的傳說,秦良人從婉兒的房中偷走玉麒麟一切都顯得合情合理。
當我把所有的推理一一說出來之後,秦良人的臉上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過了好半天,才長長歎息道:“沒想到……都被你說中了,想不到我自認聰明,竟然還是被人擺了一道。我……現在願意接受夫人的任何懲罰。”
秦良人猛然在婉兒的麵前跪下了。婉兒和我麵麵相覷半天,忙扶起秦良人。隻聽婉兒淡淡道:“既然隻是一場誤會,玉麒麟也找到了。那就沒有什麼好追究的。我會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雨晴也不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聲張出去的。太子也不會知情的……”
秦良人感激涕零,連連叩了好幾個頭才站起來,“看來我真是誤會夫人的一片好意了,竟然成了被別人利用的棋子。其實那個設下圈套的人……”
“我心中已經有數,你不必再說,而且對她也隻字不要提起。現在她肯定知道自己的陰謀已經暴露了。”婉兒柔柔道,目光卻顯得無比堅定。
此時,本來在院中的聚集下,在小蘭的耐心解釋下,所有人才明白是小蘭不小心把蠟燭碰翻在地,她以為火勢會著起了,所以才驚慌失措,但沒想到隻是一場虛驚。所有人陸續散開,確認外麵的人都散盡後,婉兒和我才很小心地地秦良人的房中出來。
“隻是一場你們完全沒有預想到的火勢,也能弄出這麼大動靜?”隻披著一件外衣的劉莊出現在我們麵前,他的表情冷得能刮下來一層霜。
婉兒的表情微微一變,“我們是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才出此下策,沒想到驚動了莊太子,真是抱歉。”
“微不足道的小事?真的是這樣嗎?”劉莊的臉上帶著幾分懷疑,不過他並不打算為難我們,而是搖搖頭:“算了,你們還是早點休息吧。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還有,聽說……今天晚上,有人在晚宴上表演了戲法是嗎?我倒很想見識一下晴兒的手法,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
他並沒有給我任何反駁的餘地,竟然仰著頭吹著口哨離開了。這樣突然的轉變不隻是我,就連婉兒都吃驚得半天才算回過神來。這個家夥,不會是吃錯了什麼藥吧?
臨睡覺之前,小蘭忍不住拉著我問道:“這麼說來……之前從馬良人身上找出來的還是夫人原先佩戴的那隻玉麒麟對嗎?那繩子明明是紅色的,怎麼變成青色的呢?”
我看著她笑笑,隨後掏出一個香氣四溢的盒子:“秘密都在這裏呢?這是精心調製的一種顏料,它能把所有絲質的東西的顏色變深,紅色就會變成近乎黑色的暗紅色,在燭光的照耀下,看起來是青色的。隻要隨後沾下水,那種顏色就會褪掉,變回本來的顏色。之前我聽夫人說起過,她的那枚玉麒麟上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