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再動真氣,拚命想要追上三瑾。這會兒,再替我擋一劍,血流不止……
“亦情,你給我挺住,否則我和孩子都不會原諒你!”
我點了慕亦情的周身大穴,對與三瑾對攻的仰雨墨道:“雨墨,讓我來!!”
此時的我,渾身的血液在沸騰!
仰雨墨這回沒有執拗,他虛晃一招,讓出位置與我。
“三瑾,今日我們來結束這一切。”我拾起利劍,緩緩走向三瑾,這個帶給我半生苦難的女人。
“很好,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三瑾一聲冷笑,劍指我眉間。
我縱身躍上,奇怪自己再沒有任何感覺,仿若身子再不屬於自己,輕盈欲飛。
我的劍如同一張巨網,連綿不絕地攻向三瑾的周身要穴,她欲借雪翼劍這把寶劍抵擋我的攻勢,卻仍被我攻得毫無還手之力。
行雲流水的劍法,挽出眩目的劍花,每一劍都不落空,我挑中三瑾的雙腿,再擊向她握劍的右手。她虎口一震,雪翼劍掉落於地。
我的劍尖刺向她的左胸,劍入三分,連刺三劍,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以迅疾的速度在她左右頰畔刻下“賤人”二字,這才收劍。
三瑾血流滿麵,雙腿因被我挑斷臉筋無法站立,跪倒在地。
我冷眼看著三瑾,“賤人,即便你向我下跪,你這輩子都會活得豬狗不如。”
三瑾想要自溢,我已出手點了她的穴道,“想死?我還沒玩夠!”
“白音,好好守著這兩個賤人,找些老男人好生伺候她們。要讓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們最好祈禱他們三個沒事,否則……”
不願再多看這兩個女人一眼,我縱身躍向慕亦情的身邊。
他不隻胸口中了一劍,在為我擋一劍後,因為衝勢太猛,他的頭撞在了巨石之上,如今才會成一個地地道道的血人。
“你這個傻瓜,如果我沒有為你報仇,你是不是就不願意休息?”我握著他滿是鮮血的手,喜歡這樣與他相握。
我的心,隨著腹部的疼痛再次揪緊,嘴角的血絲,和著眼淚,止不住地滴落在他的臉上。
“非衣,你,你要堅持住……孩,孩子,不,能有事……”他用力回握我的手,斷斷續續地說道。
“我知道。孩子不會有事,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一生一世不夠,要生生世世……”我又哭又笑,淚水和著他我的血水交染在一起,滴落在雪地之上,仿若雪夜悄然綻放的梅花,美到極致。
片片雪花落在他蒼白的臉頰,他柔柔地笑,輕聲應是,眼眸輕闔,。
雪花自遙遠的天際延綿不絕地飛灑人間,紛紛揚揚,鋪天蓋地,演繹這一場愛情浩劫的結束。
“執子之手,與子攜老。亦情,你別睡太久,我等你,孩子也會等你……”
我的唇,輕印在他的唇角。
他似在給我回應,薄唇在蠕動,對我說:“好!”
……………
“娘親,我來批閱奏折。娘親身子要緊,要多補身子。娘親不保護自己,那妹妹怎麼辦?”我在禦書房批閱奏折,小迷端著藥膳步入,投給我一個嗔怪的眼神。
小迷篤定我腹中是個女兒,每回都說妹妹。
我伸伸懶腰,讓位置給小迷。
現在的我垂簾聽政,小迷依然是太子,沒有登上皇位,畢竟亦情還活著。他活著一日,這個皇帝之位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