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因為飛機上已經睡了十個小時,這會兒根本不困。屋子裏有暖氣,反倒不覺得冷了,可他心裏想著先前那種徹骨的寒意,總覺得渾身依舊冰涼冰涼的,即便蓋了被子也暖不過來。

“過來抱抱,我快結冰了。”秦牧秋窩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個腦袋。於言見狀總算是暫時收起了自己的思緒,他過去摸了摸秦牧秋的額頭,發覺並沒有發燒,不過聽對方的聲音,似乎已經有了要發燒的前兆。

“起來洗個熱水澡再睡。”於言把人從被窩裏撈起來,然後半拖著去了浴室。秦牧秋許是真的累了,賴在於言身上不肯下來,張開胳膊讓於言幫他脫衣服。

於言看他那副樣子,笑了笑之後,十分熟練的把人扒/光了。

“我不會洗澡,你幫我洗。”秦牧秋依舊靠在他的身上,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於言。於言被他看得渾身發熱,索性連自己的衣服也脫/光了。

浴室裏很快水汽彌漫,於言給秦牧秋抹浴液的時候,秦牧秋就先沒出息的硬/了。於言手上的動作沒停,十分敬業的把浴液塗滿秦牧秋全身。秦牧秋被他摸的激動不已,越發粘著他不放,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於言某處,發覺對方那裏不知何時也已經不甘示弱的硬/了。

秦牧秋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了一下,默默歎了口氣道:“你怎麼比我的大那麼多?”於言原本還挺矜持,想著自己應該能堅持到洗完澡出去,可被秦牧秋這句話一刺激,頓時便有些氣血上湧。

實際上兩人的尺寸並沒有很懸殊,秦牧秋也不是吃素的,隻是男人之間這方麵的比較,哪怕隻是略微有些遜色,在自己看來也會覺得懸殊很大,所以他才會有那樣的感歎。

於言摟著秦牧秋把身上的浴液草草衝洗幹淨,拉過一條浴巾將人蓋住便直接抱起來扔到了床上。原本是可以在浴室裏就解決的,可是他顧忌秦牧秋的身體,生怕這麼一弄真的感冒了,於是隻得先將人塞進被子裏,這才露出真麵目。

兩人自打重逢後,每每做起來便有些失控,以往於言的克製現在幾乎蕩然無存,似乎恨不得把錯過的那些都補回來才罷休。倒不是他不懂得心疼秦牧秋,而是秦牧秋自己太作死,老是主動撩人。

不過放縱歸放縱,於言倒也沒真的把對方弄傷過,畢竟是自己的人,自己知道心疼。在這一點上,秦牧秋對於言十分信任,所以撩起來從來也不知道檢點。

就如今晚,即便被秦牧秋撩得恨不得將人抱著做到天亮,可於言還是隻做了兩次就抱著人睡了。第二天他們還要參加婚禮,他不想秦牧秋連路都走不利索。

張洋一早派人來接了兩人去婚禮現場,到了地方之後兩人很是驚訝。既沒有預想中的盛大場麵,也沒有滿席的賓客,婚禮在一個郊區的小教堂舉行,現場除了兩位新郎和證婚的牧師之外,隻有於言和秦牧秋兩個親友。

兩個身著西裝的新郎臉上,都是既神聖又幸福的表情,坐在不遠處的秦牧秋看的分明,心裏不由生出了一絲羨慕。他羨慕的不是婚禮本身,而是那兩個人決定給出彼此承諾的那份勇氣。

婚禮原本就是一個儀式罷了,在他看來可有可無,至於所謂的排場,那就更無關緊要了。有的新人很期待盛大的婚禮,有的新人連婚禮都不需要,可是有一點是兩者皆有的,那就是承諾的勇氣。

我有沒有這樣的勇氣呢?秦牧秋自問,而後他悄悄轉頭看了一眼於言,對方此時正看著他,目光中帶著一絲明亮的堅定。那一刻秦牧秋心道,如果這個人是於言,那我當然有。

別說是共度一生,共度兩生也行啊!

婚禮結束之後,於言逮著機會和張洋說話,悄悄問對方:“你求婚準備花了嗎?還需要準備什麼,鑽戒?”

張洋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什麼都不用準備,隻準備嘴就行了。”這話本來沒什麼,可搭配著張洋的表情,於言就覺得這話有點汙,而且他真的順著很汙的思路往下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