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2011年,深圳。
已是午夜,夜深人靜之際,張小貝一身英倫風的連衣短裙,走在回家的路上。
昏暗的燈光下,她顯得十分疲憊。
從一個黃毛丫頭到初出茅廬的小歌星,她整整摸爬滾打了十年,然而也抵不過一個剛出道的小姑娘和製片人曖昧的一個晚上。
她就這樣被踢出局,取消了唱片的資格。
她不甘心,不甘心,可是又能怎麼樣?在這個競爭激烈,連喘口氣都緊張的社會,自命清高,守身如玉,在別人眼裏不過是個笑話。
神馬都是浮雲,一切都得淡定。
想著想著,忽然一聲劃破蒼穹的尖叫,劃破了整片寧靜的夜空,整個身體騰空而飛。
公元前141年3月21日
這一天,陽光明媚,紅日普照,天氣格外的晴朗。
對他而言,是坐擁天下,行成人禮,登基大典的黃道吉日。
對我而言,卻是再普通不過的日子。
然而就是這一天,我們的命運都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仿佛宿命中有一股力量將我帶到他的身邊。
“你信嗎?過了今天我們就不必再這樣乞討過日。”我轉身對身後的年輕人說,他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將深邃的目光投向茫茫人海之中。
“你太天真了。”
“是你太悲觀了,不信我們可以打賭。”我自信的說。
“賭什麼?”他淡淡的說。
“命”我斬釘截鐵的吐出一個字,回頭望著他。燦爛的陽光下,那雙深邃的眼底仿佛閃過一絲驚訝的光亮,轉而又變得深沉起來。
“你整日都在和我說同樣的話,到頭來我們還不是一樣的繼續躲在著臭氣熊天的角落裏乞討度日嗎?”
“今日不同。”躲在角落裏的我,臉頰緋紅,不好意思的拍著胸脯保證,卻又顯得有些怯意,他淡淡的衝我笑笑,仿佛並不放在心上“權當玩耍,再信你一次,若是你贏了,今生我便跟隨你左右,效忠於你。”
我笑笑,像一盞攝像頭,蹲在長安街上四處張望。
非常時期必當有非常人物經過,我就不信在娛樂界摸爬滾打了十年的張小貝,運氣就真的就這樣背。
不過仔細想想,確實也夠背的,沒有了唱片,被踢出了局,連過條馬路也被車撞,撞就撞了吧,還整的我趕了把潮流穿越。
天哪,書上可寫著人家穿越不是王爺家,就是皇宮裏,即使不是皇後,也能個福晉什麼的,我這算什麼,居然渾身髒兮兮的,穿越了個乞丐。
這哪是一點點背啊,我真有點懷疑,媽媽應該給我改名字叫張大背,
想著想著,忽然我的眼前一亮。
機會終於來了。
改變命運之攔車
一輛豪華的馬車從遠處疾馳而來。
耳邊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在心底默默的倒計時,屏息凝望著前麵那兩匹馱著車轅,皮毛光滑透亮的馬匹。
我目測它與我之間的距離快要接近百米時,便豁了命般衝過去。
“貴人留步!”我匍匐在地,緊閉著雙眼高喊。
隻聽馬兒一聲鳴天般的嘶吼,耳邊仿佛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我心底暗暗叫苦,糟了糟了,這下恐怕是闖大禍了,若是馬車翻了,我就是有九個腦袋都不夠砍,哪裏還敢談什麼富貴,若是那轎子裏的貴人心善,賞我個全屍就阿彌陀佛了。
額頭冒著涔涔的汗珠,胸口有種要窒息的預感。
“不要命了你!”隻聽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警告,我才緩緩抬起了頭。
馬車安然無恙的停在我的麵前,還要那兩匹受了驚嚇的馬兒居然溫順的任由那個與我打賭的年輕人撫摸,他叫南木,很古怪的一個名字。
他是一個從小靠吃百家飯長大的孤兒,這個名字是一位到長安街上化緣的和尚給起的,說他此生有富貴之相,他信了,隻是一年年過去,他仍舊在這條熱鬧的街道邊上,抱著半隻破碗終日乞討。
“什麼人!敢攔公主的轎子,活得不耐煩了!”駕車的馬夫不問青紅皂白,長長的馬鞭狠狠的揮向我,我側過身去,急忙用左臂擋去。
“小心——”南木鬆開馬兒,緊緊的將我護在懷裏,那長長的皮鞭火辣辣的落在了他的背上,我抬頭驚訝的望著他“南木,你瘋了——”
“閉嘴!”他警告著我,直到那駕車的馬夫好心的收回了趕車的皮鞭,才緩緩鬆開。
“發生什麼事了?”轎子裏的人忽然問道。
“回公主,前麵有兩個刁民攔住了去路。”駕車的馬夫躬身回答說。
“哦?”隻聽轎內一陣小聲的低語,仿佛在商量著什麼,過了一會兒,車轎的布簾緩緩揭開,一身湖綠色裙袍的侍女跳了下來,擺好踏腳用的凳子,然後伸手去攙她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