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院之子?”
眾村民聽完,無不駭然變色。
他們都是依仗著紫耀南天這棵大樹的弟子家眷,哪裏得罪的起一個掌院的公子,盡管村民們大多為此不忿,可終究還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包括虛無衡,都有點驚訝朱少的身份,怪不得這小子讓自己打的連親爹都快不認得了,最終還是不肯服軟認輸,原來大有來頭呀。
村民們雖然都是普通人,可人情世故這種東西卻不分你是不是修玄者。
以於大爺、孟母牽頭的幾個老人家得知昏死過去的朱少的身份後,心裏就惴惴不安了。
不過,他們到不是替自己擔心,而是替自家的孩子擔心。
能在這個村子裏住著,家家戶戶的子女們都是紫耀南天的外門弟子,大多沒什麼背影,要是有的話,早就搬到城裏住去了,還用在這住茅草屋、泥坯房嗎?要是朱少醒來,找那個什麼朱掌院的爹背地裏捅咕兩句什麼不好的話,自身的孩子們是不是也跟著遭殃了。
孟母心裏自責極了,生怕給兒子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拉著孟憨的胳膊勸道:“兒啊,要不先把人叫醒,給傷治上啊,你再說兩句軟話……”
“娘,他差點把韓叔打死,我為什麼要說軟話。”孟憨心裏氣急了,而他的牛脾氣一上來,肯定也什麼都不帶管的。
於大爺也勸道:“娃啊,話說是這麼說,可事兒不是那回事啊,你們這些孩子在紫耀南天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今天了,萬一再讓這個小人給你們……你說,我們不是造了孽嗎?”
虛無衡抬頭,聽出於大爺和孟母的擔心之處,也知道在孟憨在這方麵並不擅長,連忙走了過來道:“於大爺、孟大娘,你們不用擔心,他就是門主之子,也沒有資格虐待村民,我知道該怎麼辦。”
話說著,虛無衡指著孟憨道:“阿憨,你現在去城裏,把韓倉叫回來,就說韓叔讓人打了,肋骨斷了三根,最好讓衛師兄也來一趟,把事兒跟他們說了以後,他們就知道該怎麼辦了,快去快回。”
“好。”孟憨雖然不知道虛無衡要幹什麼,但他知道後者主意最多,虛無衡說的話,肯定有道理。
點頭間,孟憨扭頭就走。
一眾村民不知道虛無衡搞什麼鬼,但也不敢說話,隻能圍在外圍等著看接下來的劇情。
那四個鼻青臉腫的外山院弟子也是一頭霧水,但冥冥中,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其中一個看起來是小頭目的弟子說道:“師兄,你看我們把該說的都說了,是不是該讓我們走了。”
“走?你要走哪去?”虛無衡走到韓父韓母家院子門前蹲在了韓父的身邊,大大咧咧道:“你們幾個是修玄者,修玄界的規矩不懂嗎?出了再大的事,隻要沒有證據,就不能為難普通人,你們可到好,二話不說把人家村子搞的雞飛狗跳,還差點把人打死,說走就走啊?跪著吧,人不來,你們是走不了的。”
四個外門弟子一愣,問道:“人?什麼人?”
虛無衡用著一副你們很白癡的目光掃了四人一眼,道:“還能什麼人,執法院唄?你們觸犯了門規,不正好歸執法院管嗎?”
四個外門弟子聽完齊唰唰的打了個哆嗦,紛紛哭喪著臉道:“師兄,師兄,你叫執法院幹什麼?有什麼事兒,私下解決唄?”
“是啊,師兄,這事兒跟我們關係不大啊,這都是朱少的主意,我們又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師兄,別叫執法院,我們求求你了……”
虛無衡檢查著韓父的傷勢,扭頭道:“你們求我也沒用,事兒都出了,不走執法院,那不是違背門規了嗎?再說了,你們和韓叔能私下解決,你們能作得了他的主嗎……”虛無衡一指昏迷不醒的朱少道:“你們都說他是朱掌院的公子,我把你們放跑了,萬一他回去氣不過,偷偷跑過來再欺負村民怎麼辦?別哭嘰嘰的了,哭也沒用,再說了,我也沒有為難你們,等執法院來了,你們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之後的事就等執法院那邊處理吧。”
虛無衡說完,再也不理四個哭嘰嘰的外山院弟子,輕輕將韓父的衣服拉開,幫助他正骨。
至於昏迷不醒的朱少斷的那條腿,他壓根就沒想管。
而四個外山院的弟子聽完了嚎啕大哭,不停的跟虛無衡說小話,試圖想讓他大發慈悲一把,把他們放了。
虛無衡哪會理會,佯裝沒看見,隻幫著韓父治傷。
沒過多久,孟憨回來了,果然不出虛無衡所料,他進城之後去傳功院找到了韓倉把事兒一說,韓倉急的馬上就飛奔了回來,而且不僅是韓倉回來了,連衛鴻飛也來了,他們還帶來了七、八個看起來實力不弱的傳功院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