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船上,內外門的弟子按照各自的派係分散在雲船上,很快就有各種消息傳了出來。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啊,我怎麼看見有人躺下了呢……是誰受傷了嗎?”
“不是本門的弟子,但事兒也很大。”
“不是本門弟子?誰?”
“焚丹古樓的人。”
“啊,你說的是那個聖地大會編外二十個名額中的人?”
“對,那位公子姓陸名遊,是焚丹古樓的嫡係弟子,具體是誰的後人,我不清楚,反正來頭不小就對了,剛才我跟著許師兄雲船艙送藥丹的時候看了一眼,就是那個人,反正現在事兒是麻煩了。”
“怎麼說?”
“這還怎麼說?焚丹古樓你沒聽過嗎?”
就在這兩個弟子交談間,旁邊的人也聽到了二人的語氣和內容,紛紛圍了過去,而那個送丹的弟子,顯然是對內門知情不少的人,此人壓著聲音道:“焚丹古樓,是我們西州大陸首屈一指的名門大派,而這個門派自打鼎天紀就有了,鼎天紀天災滅世的時候,焚丹古樓是為數不多幸存下來的門派,雖然勢力遠不如前,但底蘊還在,依舊可以持一方牛耳。”
這時,有人讚同道:“是,我也聽說過這個門派,據說焚丹古樓的祖上,都是精通煉藥的藥師,他們血脈好像有得天獨厚的煉藥天賦,每一輩人當中,都能出現不少頂級的煉藥大師。”
先前知內情的內門弟子接道:“你說的都是鼎天紀以前的老黃曆了,不過焚丹古樓弟子的天賦確實無可厚非,整個修玄界都出名,這次來的陸遊就是焚丹古樓的嫡係弟子,而我們紫耀南天跟焚丹古樓,那絕對不是一般的交情,這個陸遊和任遨遊是好友,但也不知道怎麼了,陸公子剛剛暈倒了,可把咱們的林長老嚇壞了,陸遊要是在咱們這出了事,焚丹古樓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話到此處,有人詫異道:“紫耀南天是西玄第一大派,還用看焚丹古樓的臉色?”
知情的內門弟子道:“那要分怎麼看,焚丹古樓目前的勢力、人手的確與以往相比差了許多,可人家畢竟是上個紀元傳承下來的老派宗門,底蘊比紫耀南天強了不止一星半點,別的不說,內門的袁長老大家都知道吧?”
眾人點頭。
知情內門弟子道:“據說,咱們的袁長老當年煉藥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不得寸進,最後還是去了焚丹古樓求教,在那閉關了八年,才得以突破的,而且袁長老回來之後,煉藥術的修為大漲,最後才被奉為紫耀南天第一藥師,就衝這個,你覺得咱們不用看對方的臉色嗎?”
“原來還有這種事……”眾人聽完唏噓不已。
這時,有人問道:“那陸公子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間暈倒了呢?”
“這誰知道了,反正林長老他們是沒看出來,正因為如此,才焦頭爛額啊,現在隻有去了龍心大師的住處才能知道原因了,希望龍心大師能瞧出來吧。”知情內門弟子說著歎了口氣道:“希望老天開眼,千萬別讓陸公子出了什麼事兒,要不然,紫耀南天恐怕會遇到大麻煩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的時候,虛無衡也在外圍聽著,了解了事件的整個過程,虛無衡並沒有多說一個字,而是麵目陰沉的離開了。
雲船飛的很快,沒用一天的時間就抵達了西玄地界的某座山嶺中,隨後在一座規模不大小不小的道觀外停了下來。
雲船一停,林庸就帶著人從船艙裏走了出來,其身後跟著的是一群紫耀南天的高層,而這時,隊伍中間多了一副擔架,架子上躺著一個麵如死灰的青年,其整個人被一層淡淡的黃色光華包裹著,像是變成了一個透明的大繭,一絲生氣都看不出來,青年的眉心處,有著一團火苗跳動,這團火苗,要比前一天虛無衡看到的時候更為旺盛了不少,透著一股子邪性。
雲船上,林庸長老臉上的喜悅之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焦燥、煩亂和急切。
“所有弟子下船,把龍心觀給我圍起來,沒有本座的命令,不得放任何一個人上山,任遨遊、許漢陽,你們隨老夫一同入觀,樓棲月、程宏達、連道盧、翟宇泓,你們四個,馬上安排門下弟子,換作兩班,四隊,準備好人手,老夫隨時隨地有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