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莊嚴的九鳳宮,宛如銅澆鐵鑄的重城,屹立於大霧茫茫的琅琊福地深處。
此座宮院,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大出許多倍,遠不是四派弟子在琅琊福地其它地方見過的宮院那般有局限性,此座宮院的宮牆全部由深橙發紅色的純銅打造而成,宮牆的厚度難以想象,即便被大霧籠罩,視線受阻,依舊折射著令人心悸的紅銅光輝。
九鳳宮的宮牆之高,足有十餘丈,宮牆上方,還有一隻巨大的、五光十色的猶如玻璃罩子的靈陣護住。
霧氣未散,千絲萬縷的絢麗光華自那靈陣光罩中散發出來,更顯得九鳳宮撲朔迷離,極具神秘感。
而在宮牆上方,九隻不知道用什麼金屬打造的鳳凰,各具形狀的座落四方,它們有的振翼長鳴、有的縮伏沉睡、有的傲然鶴立……等等,總之神態各不相同,但又全部栩栩如生,九鳳十八隻如明珠般璀璨的眼眸,瞭望著偌大的琅琊福地,似王者一般,獨領風騷。
……
高大的宮牆之下,四道人影扇動著華麗的玄光戰翼,緩緩飄落。
為首一人,是一名女子,她大約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的年紀,五官標致、大方立體,精致白皙的俏臉上,肌膚如雪花一樣潔白,又如玉藕一般細嫩,好像一捏就能滴出水來,用“吹彈可破”來形容,都顯得略有不足,可以說是完美無瑕、風華絕代。
然而就是這樣一張近乎完美的絕色麵孔,卻給人一種冷若冰霜的感覺。
女子不苟言笑,麵容嚴肅,舉手投足間,更是配合那她張精致到極點的臉龐,與生俱來一種孤獨和高傲。
四人當中,還有一名女子,一看年紀就比前者小上少許,但與為首女子風格不同的是,此女容顏端麗的猶如小家碧玉一般,紅唇皓齒,還有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女子長著一張娃娃臉,天生就有一種親和力,它一顰一笑,讓人如沐春風,與此同時,還隱隱約約給人一種鬼靈精的感覺。
除了兩女之外,隊伍中的另外兩個青年的樣貌也十分大方得體,一個氣宇軒昂、一個英偉不凡,說是人中龍鳳,也不過分。
這四人,正是紫耀南天外門明月山府的樓棲月、黃浩澤、範昊,還有內門袁大長老的親孫女,袁祺萱了。
聖地大會接近尾聲,四人組成了一個小隊,率先抵達了九鳳宮外,然而看見那銅澆鐵鑄的圍牆和氣相威嚴的九鳳,四人心中又升出無力之感。
“九鳳宮,果然氣魄恢弘啊。”樓棲月發出一聲感歎,纖纖玉指摸了摸手指上剛剛得到的純罡納戒,埋頭沉思了起來。
黃浩澤像個跟屁蟲一樣尾隨在樓棲月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提議道:“山主,我們找了許多天,也沒找到六聖令,恐怕六塊聖令已經被其它人所得,眼下,恐怕隻有在此處死等,等持有六聖令的人到來,開啟九鳳宮了。”
範昊背著手看向高大的金屬圍牆,接道:“恐怕沒那麼容易,傳聞持有六聖令者隻能帶兩人前往九鳳宮,六塊聖令,算上持有者,最多不過一十八人,我們手中沒有六聖令,處境定是尷尬艱難。”
袁祺萱走了過來,霸氣無比道:“我覺得沒問題,咱們就在這守著,誰拿了六聖令,大不了搶一塊就是了。”
黃浩澤和範昊扭頭看向袁祺萱,不約而同的苦澀一笑。
樓棲月歎了口氣:“哪有那麼容易,聖地大會臨近尾聲,持有六聖令的人無一不是四派翹楚,從他們手上搶東西,怕是比登天還難。”樓棲月說著,心中有了主意道:“先在此地靜候一日,看看有沒有機會吧?”
說完,四人都默不作聲了起來。
琅琊福地,十年前開放過一次,當時也是六聖令決定誰能進入九鳳宮,而依據當年的規則,一塊六聖令隻能允許三人進入,六塊聖令,最多進入者十八人。
如此嚴苛的條件,客觀造成了爭搶和鏖戰,十年前的那一次,也是西玄四派,還是五百人,但當時為了爭奪六聖令,天元境高手就死了七人,門都沒進去,就魂歸位麵,那些人,無一不是四派中的天才。
“哈哈,樓山主看來是沒有找到六聖令,傲某手裏到是有一塊,不知樓山主有沒有興趣?”
正當四人沉默時,不二山的傲無雙突然從遠空飛掠而來,他身邊帶著兩名修為精湛的不二山弟子,打眼一瞧,雖然氣勢不如傲無雙,但卻也沒有差上多少。
三人飛到九鳳宮外,樓棲月四人同時轉身,遠望而去時,便將這三人的身份認了出來。
“傲無雙、王野、焦玉……”黃浩澤眉頭緊緊皺起,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紫耀南天有樓棲月,也有程宏達、連道盧、翟宇泓,內門更有任遨遊、許漢陽,全部都是內外門精心培養出來的、年紀不足三十歲的天元境強者,可謂人才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