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景德的一箭射出,意味著整個選拔賽並不是小打小鬧的程度,就像蔡通擔心的那樣,為了這三個名額,明月山府肯定是要死人的,無論是誰,也不能全身而退。
一拳打爆被幽寒箭炸出來的半截樹幹,盧懷德氣的暴跳如雷,指著馬景德就是一通破口大罵。
遠處,馬景德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弓,腰上不知道何時掛上了箭囊,二、三十杆明晃晃泛著銀澤的羽箭倒插在箭囊中,猶在釋放著令人心悸的寒芒。
“盧懷德,你少踏馬套近乎,誰跟你是同們,我們一年才見不到五次麵,老子看不慣你很久了。”
馬景德說著,伸手取來一杆羽箭搭寒冰弓上,一道道白色的冰氣泛起,圍著那銀澤羽箭迅速包裹,隨後馬景德將弓拉滿,左手一鬆,泛著銀澤的羽箭帶著漫天飄灑的冰氣,泛著青黑色的幽光,宛若一道流光奔盧懷德射來。
而就在馬景德放出這一箭的同時,第二箭也搭在了弓上,並且已經把弓拉滿。
這一係列的動作說出來漫長,實則發生的非常之快,眨眼的功夫就有可能錯過了他射箭的步驟,可見其箭術何其的驚人。
“嗖嗖嗖!”
話音剛落,時間不到兩稍,三道冷箭幾乎是齊射而出,逼著盧懷德到處閃躲。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是,馬景德手裏的大弓是璀璨天器,而箭囊裏的羽箭,是踏馬閃耀天器,這就是天器品質高的好處了,璀璨加閃耀,任你是天宗四品也不敢硬擋,這幾乎是無解的。
就在盧懷德左絀右支,氣的直跳腳也衝不進幽穀時,範昊座下的王天全也殺了過來,經過馬景德的身邊時看見盧懷德上躥下跳,不由興奮的大罵道:“盧懷德這個王八蛋,仗著黃浩澤這幾年在山上耀武揚威、不可一世,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就得這麼幹他,馬師弟,按照商量好的辦。”
“沒問題,我牽製他,你去攔住他,你們交上手,我過去,咱們兩個,誰也不管,先收拾他,把他打的沒有再戰之力,咱們兩個公平較量。”馬景德回複道。
“就這麼定……”
範昊和黃浩澤從來都是水火不容,而二人手下的弟子自然也是見麵就狗咬狗。
上麵在鬥,下麵也一樣,盧懷德屬於跟蔡通手下的李蛟和範昊手下的文竹平起平坐的弟子,但在年輕一輩弟子當中,王天全跟盧懷德更是不和,因為文竹是女弟子,而範昊有些針對黃浩澤的事,都是由王天全辦的,故而二者經常交鋒,明爭暗鬥,各有勝負,誰都不服誰。
現在是王天全拉攏了馬景德,準備死抱一把的想把盧懷德辦掉,然後兩個人再找個機會公平較量一下,因為蔡通那一脈的人都很隨和,平時也不拉幫結夥的欺負人,王天全覺得能和馬景德共存,反過來,盧懷德肯定不行,因為這個家夥沒少辦惡心人的事,包括馬景德手下的弟子,都比盧懷德想招收拾過,所以他才恨盧懷德。
於是乎,兩個同仇敵愾的同門走到了一起,同時發力,準備幹掉盧懷德。
二人迅速交流完,王天全肩膀一晃,毫不猶豫的對著被幽寒箭逼的上躥下跳的盧懷德疾衝而去。
與此同時,馬景德的冷箭釋放的更加狂放,掐著三個點位啪啪啪狂冷箭,封住盧懷德所有退路,單把其中一個位置給留了出來,逼著他往那邊退走。
就在這時,王天全出現,一杆通體燃燒著熊熊火苗的镔鐵長槍暴射而出,那長槍流淌著火紅色的岩漿,猶如岩漿洪流自大地噴薄而出。
“狗日的……”
盧懷德也不白給,雖然被馬景德的冷箭逼的手忙腳亂,但他一直在找機會殺出重圍,所以這段時間也算是有了一些準備。
可當他看到王天全突然來到了身後,頓時明白了兩人的策略。
“踏馬的,你們打不過我,就合起欺負我,真是厚顏無恥啊。”
破口大罵著,盧懷德右臂往起一抬,隻見其小臂帶著的一塊腕甲上突然出現了一道刺眼的光紋,正是玄符。
這道玄符開啟,讓盧懷德的腕甲上撐起一麵銀色的光盾,當的一聲,擋住了那大地岩漿噴薄般的一槍。
“砰!”
當槍尖刺中光盾時,王天全和盧懷德的身體同時顫了三顫,然後在短暫的定格之後,兩個人陡然各自倒射而出。
時機非常巧合,盧懷德防守的時候是背對著百幽泉穀口的,而王天全全力一槍也是打算一招結果了盧懷德,所以沒有留手,而這樣一來,盧懷德等於是被王天全打到了幽穀裏。
岩漿噴湧在槍身上流動著,炸起一團團的火花,掉在了地上,點燃了穀口大麵積的草地,盧懷德吃了一槍,手上的腕甲玄符當場報銷,不過這也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