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
“一百四!”
“一百五!”
兩個人競價很快,刹那間就把價格推到了一百五。
這個時候,整個現場靜的就隻剩下兩個人的聲音,所有人都由疑惑的狀態變成了喜聞樂見的樣子,很顯然啊,這不是兩個冤大頭在爭一件原本不值這個價的拍品,而是踏馬的兩個有深仇大恨的家夥,在暗自爭鋒較量。
要不然,一顆破虎盤真芝,怎麼可能賣到一百五十萬?
眾人想著,很快從人群中搜出了那兩個針鋒相對的青年,這兩人的年紀都不是很大,肯定沒有過三十歲,但衣著的華麗程度以及身上佩戴的各種飾物,絕對是都是價值連城的,說明二人的身份誰也不比誰差。
拍賣場上,陷入了短暫的死寂期,片刻之後,一個瘦高的青年指著另一個身材略顯中等並且還比中等略矮一點的青年的鼻子大罵道:“欒遠宏,你踏馬是不是想跟我玩?”
撲愣!
原本感覺無趣的虛無衡在樓上聽到“欒遠宏”三個字,立馬在椅子上坐正,目光微凝的順著窗口看了下去。
散席上,那個個子略顯矮小的青年隻撇嘴笑了笑,並未接話,到是他身邊,一個與矮個兒青年年紀相仿的青年站了起來,抱著胳膊罵回道:“何子銘,你踏馬算個什麼東西,敢對欒公子大呼小叫,怎麼,鼎成拍賣行是你們家開的,還不讓人出價了啊?”
高個子的青年眼珠子瞪了瞪道:“廖江,你又算什麼東西,夠資格跟老子說話,一條狗而已,給我滾開。”高個子青年罵完,根本不想跟叫廖江的青年說話,隻指著那矮個子的青年罵道:“欒遠宏,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站起來說話,你是不是想想玩?”
矮個子青年站了起來,目光毫不退讓的看著對方道:“何子銘,你我都是煉藥師,你覺得我會虎盤真芝讓給你嗎?這裏是拍賣會,你要是玩的起,就拿靈石說話,玩不起,趁早滾出去。”
一席話,徹底捅了高個子青年的肺管子,後者氣的麵色鐵青道:“好,你想玩是吧,我何子銘奉陪,兩百萬。”
“嘩!”
兩百萬的價格喊出來,整個拍賣行瞬間炸鍋了。
一個破虎盤真芝,炒到了兩百萬上品靈石的天價,不得不說,這兩個家夥真是……白癡啊。
“兩百一十萬。”叫欒遠宏的青年也不喊也不叫,看著比何子銘穩當多了,而他的那個跟班廖江,則是替他喊出了競價。
“兩百二!”
“兩百三!”
“……”
新一輪的競價正式開始,而這次,更加的血腥,一個靈芝,都幹到兩百二、三了。
樓上,虛無衡眯著眼睛,對所謂的競拍價充耳不聞,他指著樓下的欒遠宏和廖江,問道:“他們是什麼人呐?怎麼還吵起來了?”
袁褀萱沒有察覺到虛無衡的眼神變化,介紹道:“高個子的叫何子銘,是聖鑒塔三護法的何晟的公子,矮個子的叫欒遠宏,是昆玉塔四護法欒傑的公子,外門昆玉塔和聖鑒塔向來水火不容,而各塔塔主下都有幾個護法,這個護法並沒有什麼實際的大權,其實就是塔主的貼身打手,但因為跟在塔主身邊,是塔主的親信,所以各塔內的執事掌事也要懼怕他們,而兩塔之間素來不和,所有他們的後輩也是經常在私下裏產生摩擦,何子銘和欒遠宏以前就有過節,而且兩個人還都是煉藥師,那遇到一件珍貴的藥材,就更不可能讓對方隨隨便便的得到了。”
袁褀萱說著,眼中有的是鄙夷之意道:“其實就是小一輩的勾心鬥角,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虛無衡目光陰沉的看著樓下,他到不關心兩塔之間的勾心鬥角,但這個欒遠宏和廖江,卻是讓他非常在意。
在餘山部的時候,他多次受到劉大同的打壓,一直找不到原因,後來還是衛鴻飛告訴他,事情的起因源於欒遠宏,是欒遠宏的跟班廖江,從私底下找到了劉大同,讓劉大同打壓自己,甚至想想辦法把自己趕走。
虛無衡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欒遠宏,甚至他都沒見過這個人,這件事始終也沒有找到真正的源頭。
今天在拍賣場,讓他意外的遇見了欒遠宏,虛無衡就更納悶了,因為這個人他壓根就不認識啊,那為什麼他要派廖江找劉大同對付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