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紅月肯定是認得袁褀萱的,當後者麵色不善的質問起來的時候,前者頓時嚇的手腳冰涼,一時間啞口無言了起來。
與此同時,跟在袁褀萱身後的尚大師察言觀色間微微一笑,衝著那四名守衛揮了揮袖子,四守衛見狀這才躬身告退。
而尚大師則是哈哈笑著,衝著周圍抱了抱拳:“誤會,都是誤會,這位公子是和袁小姐一起來的,都別圍著了。”
眾人轟然散開,略感無趣。
人群一散,黃浩澤才慢慢清醒了過來,這時他打量著虛無衡的目光已經有了本質性的變化。
一個小小的獸師,怎麼還跟袁褀萱攪合到一塊去了,身嬌肉貴的袁大小姐居然肯替他出頭,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曆?
黃浩澤其人心思細膩,什麼事兒都喜歡多琢磨,可這種性格有的時候是好事,有的時候也容易鬧出誤會。
比如現在,他就錯以為虛無衡和袁褀萱的關係了。
不過黃浩澤反應很快,連忙拱手道:“袁師妹,你也來了?”
“是啊,我要是不來,無衡不是讓人給趕出去了嗎?”袁褀萱很惱火,但不是因為虛無衡受了羞辱,而是覺得自己帶來的人還有人質疑,那跟質疑自己有什麼兩樣?
語氣不善的回了一句,袁褀萱冷眼瞪了付紅月一眼,指著她問道:“黃師兄,她是誰啊?”
“她……她……叫付紅月……”黃浩澤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略顯尷尬的衝著付紅月喝斥道:“還不快叫師姐。”
付紅月俏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同時她更恨虛無衡,不明白為什麼這小子運氣怎麼這麼好,跟袁褀萱還有交情。
“見過師……”
“別。”話還沒說出來,袁褀萱卻老道的擺了擺手,語氣頗為不屑道:“我可沒你這樣的師妹,誰承認了?”
一句話,連黃浩澤都鬧了個大紅臉,這位確實是有資格蔑視自己的。
旁邊的盧懷德和許忠嚇的話都不敢說了,縮著脖子站在黃浩澤的身後,乖巧的就像兩隻黃浩澤養的家犬。
至於付紅月,臉紅的都要滴出水來,小手不停的搓著衣角。
袁褀萱老大的氣,看向虛無衡道:“他說你是溜進來的,你怎麼不解釋呢?”
虛無衡到是一副沒所謂的態度,雙掌一攤道:“也沒給我機會啊?都是他們在說。”
袁褀萱被虛無衡那種無所謂的態度弄的直翻白眼,磨了磨銀牙道:“行了,跟我走吧,丟不丟人。”
“嗬嗬,我沒覺得丟人啊,誤會嘛!”虛無衡哈哈一笑。
這兩個字,直接刺激的黃浩澤哆嗦了一下,剛剛他是盡力想平息事非,一口一個誤會,可最後解決的卻是袁褀萱,而不是他,那句“誤會”好像有故意諷刺的嫌疑。
黃浩澤四人怔怔的看著虛無衡的背影,冷不丁就聽到袁褀萱對虛無衡說道:“上樓吧,去我的雅間。”
“你還有雅間呢?那不用去大廳了。”
“廢話,本姑娘來這還用擠大廳嗎?”
“那還不錯。”
兩個人攔著腳,說著根本與身份地位極不相符的話,這般舉動,就像是啪啪扇了黃浩澤四人每人兩個耳光。
虛無衡,一個南林園的小小獸師,到拍賣行直接進雅間去了。
而他黃浩澤,拚搏了這麼久,混了好幾年的名氣,最終隻能坐散席。
什麼是差距。
這就是。
看著二人的背影消失在人影中,付紅月氣的直磨牙:“這個小獸奴,為什麼總是這麼好運,到處有人給他出頭。”
“你給我閉嘴。”黃浩澤心裏也火著呢,他氣虛無衡,更恨虛無衡,甚至是嫉妒,可他也恨付紅月。
低喝了一聲,黃浩澤指著付紅月罵道:“你這個胡攪蠻纏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師兄……拍賣行還沒開始呢?”付紅月懵了。
“開個屁始,你還想參加拍賣會嗎?滾。”
黃浩澤說完,甩袖就走了,付紅月急的眼淚都下來了,但沒有辦法,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在黃師兄那的地位徹底沒有了。
……
樓上雅間,甲三十號房,不足三十平的房間,裝點的格外雅致。
推開房門,入眼處就是紫玉珠簾,一顆顆紫玉珠宛若星塵一般耀眼。
進入房間,正對拍賣行拍賣大廳是一個窗口,用的靈透壁玉,裏麵能看見外麵,外麵看不見裏麵。
房間的三麵牆壁,掛著山水畫、武鬥圖以及繁複的玄符靈陣刻紋,出奇的炫目。
房中間靠近窗口前放著一張半圓形的白玉桌,擦的是一塵不雜,借著頭頂明亮的銀星燈盞,折射出一縷縷靈潤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