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山府的廣場上,喧嘩聲此起彼伏的響過,那聲音的浪潮起起落落,聒噪不堪。
“嘿,山主這次怎麼大發慈悲了,居然搞什麼選拔,什麼情況啊?”
“這還難猜嗎?以前西玄聖地大會召開之前,各山府的名額都是有限的,蔡師兄、範師兄還有黃師兄的人都爭著搶著要去,最後搞出個輪排製,每次都由三位師兄指定人選,那他們選的人,肯定跟他們親近啊,這久而久之的,下麵的弟子能沒有怨言嗎?”
“哦,那我明白了,也就是說,這一次山主想讓大家都有機會參加西玄聖地大會,所以搞了個公平的選拔,誰有能力誰上。”
“說的一點都沒錯,但我估計,能上去的還得是那幾個,不說別的,人家的實力強啊,咱可鬥不過啊。”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山主能為普遍的弟子著想就已經不錯了,這次幾個名額?”
“三個啊。”
“那不少啊,可以拚一拚。”
“……”
明月山府廣場上議論紛紛,現場氣氛十分的熱鬧,但這種熱鬧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就因為兩個人的道來打斷了。
這兩個人,正是樓山主座下最信任的兩個師兄,範昊和黃浩澤。
二人背著手前來,黃浩澤第一時間衝著喧鬧的廣場揮了揮手,道:“都靜一靜……”
黃浩澤喊完,效果並不是很明顯,有的人還在小聲的竊竊私語,但就這時,範昊卻是板著大臉吼道:“都踏馬靜一靜,別說了,誰再說話,馬上給我滾出去,直接取消他的選拔資格。”
範昊的作風還是十分硬朗的,而他看著有三十歲出頭,其實今年才二十九歲半,掐著西玄聖地大會的資格線,可能是最後一次參加西玄聖地大會了,值得一提的是,這貨去年也參加過一次,也被評為了西州天驕。
範昊一嗓子吼出來,廣場上的聲音終於消失了,隨後他背著手掃視著全場,看見了站在人群中的蔡通,立馬笑道:“蔡師兄,你上這來啊?”
蔡通聞聲,衝著範昊擺了擺手道:“不用了,你來宣讀山主的手令吧,反正這次聖地大會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範昊笑著稱了聲號,跟著便重新嚴肅了起來,大聲道:“宣讀山主的手令啊,都聽清楚了,隻說一遍。”
話音落,範昊拿出一隻卷軸,在上麵掃了一眼,也不知道是真讀還是假讀,反正措辭非常真白道:“山主的令諭,一年前在我們餘山大營隱雲山出現了一株千盛靈樹,很可惜,本派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靈樹髓液靈果被人捷足先登,而獲益者正是不二山、雷山府、九河塔這三個四玄四派中的三派,兄弟們,奇恥大辱啊,在我們的地盤,被人搶了寶物,紫耀南天何曾受過如此羞辱。”
範昊開了個頭,然後非常有激情的把話題扯到了西玄聖地大會上:“而如今,西玄聖地大會召開在即,西玄四派弟子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都盼著能在聖地大會取得更好的名次、獲得更多的天地玄材,以光耀我紫耀南天門楣、將我派傳承,發揚光大。諸位,大會在即,我紫耀南天弟子如何能落後於人,千盛靈樹的屈辱,我們必須要在西玄聖地大會中拿回來,好讓不二山、雷山府、九河塔瞪大眼睛看看,我們紫耀南天的弟子,絕不是好相與之輩。”
簡單、直白、甚至有點接地氣的講話,瞬間就把明月山府年輕一輩弟子的熱情全部激發出來了。
範昊的話音剛落,廣場上到處都是慷慨激昂的喊聲。
“範師兄說的對,千盛之恥,不能再上演了,我們要參加聖地大會,一雪前恥。”
“不二山、雷山府、九河塔,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們紫耀南天相比嗎?弄他們就完了。”
“我要參加。”
“……”
一石激起千層浪,虛無衡看著那聒噪的人群,低頭在蔡通耳邊問道:“這是誰啊?很能調動大家的情緒啊?”
蔡通笑著答道:“範昊,山主手下二號人物,草莽出身,不修邊幅,你聽他說話就知道了。”
虛無衡點了點頭。
這時,廣場上的氣氛已經徹底的被範昊調動起來了,就連黃浩澤看著,也表示驚訝的看了看上麵站著的範昊,心說這貨是真能忽悠啊。
廣場上,範昊看那被點燃的火熱氣氛,抬起雙手往下按了按,聲音漸漸平息下去,範昊又道:“我知道大家都想參加西玄聖地大會,畢竟這是一個可以揚眉吐氣、揚名立萬的機會,但諸位師弟師妹,內門給我們的名額不多啊,隻有三個,所以這次山主決定,采用公平選拔的方式,從你們當中,選出最優秀的弟子,跟山主一起,參加半年後的西玄聖地大會,至於這個選拔的方式,現在還不能告訴大家,那為什麼要把大家召集到這來呢?這是因為山主想讓大家作好準備,選拔時間就定在三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