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事!”
盧姓師兄叫盧懷德,聽名子應該是一個頗有風骨、言語慢條斯理的公子哥一般的人樣,但其實正好相反,盧懷德長的很凶,身材魁梧、全身都是隆起的肌肉,乍一看就不是一個好相與之輩,而這個人在明月山府的是追隨黃浩澤的,是後者鐵杆忠粉,在山上擁有一定的地位,平時帶隊出去執行山主交待下來的任務,也都是由他率領,本人是有著天宗三品的修為的。
聽到付紅月告虛無衡的狀,盧懷德眼珠子棱起,跟要吃人似的問道:“誰跟你說的?”
付紅月見盧懷德一點就炸,當即不客氣的回道:“這還用說嗎?我和許師兄剛才去調靈寵的時候親眼看見的,你給晶符現在都進不去南林園了,是那個小獸師親口說的,是他自己改動了靈陣。”
盧懷德雖然很凶,脾氣也不好,一點就炸,但人並不笨,聽著付紅月的話,盧懷德將信將疑道:“不可能吧,黃師兄是七品玄符師,外門弟子當中,他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了,他的玄符,還有人能改?”
許忠聞言,立馬加塞道:“改是肯定能改啊,但改的好不好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估計,現在整個明月山府的晶符就隻有他手裏那一塊是好用的,除了他,恐怕連黃師兄也進不去了。”
“踏馬的,還有這種事,那個小獸師叫什麼?誰的人?”
紫耀南天內外門分管,這本身就是一種權利拆分,而學著上麵的行事準則,外門各塔之間也是互相對立、互相比較,形成各種各樣的團體。
這種事就是所謂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內門分派係、外門也分,上麵做著,下麵看著,能不學嗎?
所以,即便是明月山府也不是上下一心,這小小的明月山上,黃浩澤是一脈人物,有信服他的,自然也有看不上他的,所以盧懷德本能的就認為,是跟黃浩澤對立的一脈,暗中使的絆子,故意惡心他們這一脈人。
因為靈陣是黃浩澤布下的,在樓山主的眼裏,黃浩澤倍受重用,那麼現在有人改了靈陣,是在爭功嗎?
不是沒有可能啊。
但是付紅月一聽卻是搖了搖頭:“我看不像,盧師兄,聽說那個小獸師是剛剛從見習弟子轉正過來的,剛分到蔡師兄門下,就被蔡師兄分過去掌管南林園了,蔡師兄好像對我們沒有這麼大的恨意吧?”
盧懷德一聽,立馬道:“確實,蔡通是個老好人,在山上誰都不得罪,正因為如此,山主才信任他,而以他的資曆和實力,還是沒辦法跟黃師兄分庭抗禮的,他也沒有那個膽量,那這個小獸師是誰的人呢?”
許忠道:“師兄啊,且不管他是誰的人,這個小獸師可是蠻橫的緊,我和師妹去了,人也見不到,你猜怎麼著,他自己不知道去什麼地方躲清閑進去了,我和師妹質問他,他還信誓旦旦,說我們沒有資格管南林園的事,差點把我們轟出來。”
“什麼?他敢這麼做?”盧懷德一聽,又炸了。
付紅月道:“他有什麼不敢的,盧師兄,你是沒見過那小子的嘴臉,要不是我們去的時候知道他是新來的,看他的作派,肯定會以為是樓山主親點的親信呢,他還說,黃師兄布置的靈陣怎麼了?靈陣不好就直接改了,管什麼黃師兄不黃師兄的。”
付紅月也是個惡女,她見盧懷德聽信進去了,立馬開始添油加醋、無中生有,不說人話了。
而盧懷德本身就沒有什麼城府,脾氣不好,城府也沒有,有點小聰明有的時候也用不到正地方,於是乎徹底怒了:“踏馬的,還有人敢在山上跟黃師兄作對的,等這次回來,我得問問老蔡,他到底想幹什麼?”
付紅月原本想讓盧懷德親自出頭,這一聽心下不滿道:“盧師兄,收拾他還要通過蔡師兄嗎?他不是什麼都懶得管嗎?”
盧懷德道:“不,不,不,你不懂,上次師兄就跟我說過,山主把盧懷德安排在山門前,管著南林園、掩月洞,就是因為黃師兄和範昊鬥的太凶,了想要側麵的警告一下,所以,老蔡的人,還是要通過老蔡教訓,我們不能躍著鍋台上炕,當然了,倘若老蔡不管,那咱們也不會受這份氣,到時候我再收拾他,老蔡也說不出什麼。”
許忠和付紅月豁然開朗。
隨後,盧懷德道:“行了,先不提這件事,加快速度,盡快辦完師兄交給我們的任務。”
“走。”
……
一晃兩日,虛無衡都在閉門煉丹,南林園也恢複了平靜,從早到晚,就沒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