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土土變故後,虛無衡就走進了屋內,坐在了床前。
簡陋的屋子裏,家具擺飾並不多,但都被打掃的幹幹淨淨、整理的整整齊齊,尤其是土土和孟母睡覺的床上,更是鋪著嶄新的被褥,此時的小家夥,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虛無衡坐在床前,目光中閃爍著擔憂,雖然床上的小家夥跟他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但畢竟相處了整整三年時間。
三年裏,土土一口一個爹爹的叫著,就是再冷硬心腸的人也得被捂化了。
坐在床前,虛無衡伸出兩指搭在土土那細嫩如藕的手腕上,安靜的感受著土土的脈動。
同一時間,銅石世界的“混”也沒閑著,正在用神魂感受土土內在的靈魂變化。
“咦?這個小家夥實在太奇怪,明明有著很強的靈魂力量,平時卻一點都表現不出來,古怪。”
孟母和孟憨就在旁邊,虛無衡不方便把話說出聲音,隻用心聲問道:“你發現什麼了嗎?”
“完全沒有,她的靈魂很健康,沒中邪,也沒有外力侵入……”
虛無衡:“我也沒有發現,土土的脈搏跳動有力均勻,非常健康,不像是得了病的。”
說著,虛無衡回頭問向孟母道:“大娘,土土每天睡多久?”
“隻醒兩個時辰,其它時間就是睡覺。”老太太話有些冗長道:“前兩天,我還以為是路上顛簸的累了,多睡一會也沒什麼,沒想到這兩天睡的比前兩天還要久一點,尤其是前天和昨天夜裏,我夜裏醒來,發現她不見了,還以為山上下來了猛獸,偷偷給叼走了,嚇的我呀,趕緊出去找,結果土土就在坐在院子裏的雞窩前發呆,把我嚇的,還以為她中了邪呢。”
“這兩天都是這樣嗎?”
“是啊。”
虛無衡想了想:“今天晚上我不走了,就住在外麵,大娘,還是讓她跟著你睡。”
“好。”
當天下午,土土醒過來,看見虛無衡的時候開心不得了,撒著歡的跟虛無衡在院子裏玩了整整一個時辰,隨後果然像孟母所言,一個多時辰之後,土土有些累,虛無衡就把他抱進屋子放在床上,又小玩了一會兒,玩著玩著,小家夥就睡著了。
虛無衡一看小家夥這麼貪睡,心裏越發的不安,跟“混”商量了幾句。
“土土貪睡的毛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什麼問題又查不出來,你有什麼看法?”
“混”搖頭:“說真的,我也搞不懂,眼下隻能看看再說了。”
“那要等晚上,看看土土有沒有夜遊症。”虛無衡說著,就離開了屋子,退出去的時候將房門給帶上了。
來到外麵,孟母拄著拐杖關切的問道:“怎麼樣?睡了嗎?”
“嗯,睡了,這才醒了一個時辰,又睡了,是不是身體不好啊。”孟憨不懂裝懂的問了一句。
虛無衡隻對著孟母說道:“大娘,今天晚上你照便看著土土睡,我們就在外麵守著,你不用擔心。”
孟母點了點頭:“也好,看看這孩子是不是真的有夜遊症,真有就早點治,免的大了麻煩。”
隨後,孟憨帶著孟母進屋裏頭去說話,而虛無衡就在院落中席地而坐,默默的運起了《五獄魔神術》的觀想法,認真的修煉神魂。
眼下,他的修為還沒有步入天宗境,靈魂還沒有徹底轉化為神魂,沒有形成魂念,不過他的魂力天生是十分強大的,投舍重生的時候,一部分魂力保留了下來,帶到新的身體裏,形成了天生強大的靈魂。
但即使再強大的靈魂,也需要不斷的磨練,虛無衡夜裏還需要觀察土土的夜遊症問題,沒辦法進入銅石世界,心無旁騖在蒼溟江上修煉,但卻可以用《五獄魔神術》錘煉靈魂。
高深莫測的《五獄魔神術》運轉起來,虛無衡瞬間進入了空洞的靈魂世界。
荒涼漆黑的平原大地上,他孤身一人站在荒涼的地表上,前方不遠處,霧影重重,五個渾身漆黑的巨人手持長滿倒刺的狼牙棒殺氣騰騰的朝著他走來。
五大魔神的步伐稍顯淩亂,製造出轟隆隆如同驚雷般的沉悶巨響,站在五獄魔神麵前,虛無衡渺小的就像一隻螻蟻,那種沉重的壓迫感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斷的滾來。
片刻後,五獄魔神將他圍了起來,一個魔神揮起了狼牙棒,雙眼閃爍著閃亮的黑光,對著他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來。
“砰!”
虛無衡站在原地不動,身體猛的往下一沉,天靈蓋似要炸開一樣,頭痛無比,地麵受到擠壓龜裂出裂紋,像蛛網一樣朝著四麵八方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