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弟子喊完,用手指了指自己道:“我叫衛鴻飛,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這些人的師兄了,在餘山大營,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好了,現在由方師弟點名。”
話音落,一直跟著白衣弟子的一名外門弟子走了出來,將手中拿著的名冊翻開,叫道:“於榮……”
“在!”
伴隨點名開始,一個又一個攜帶家眷的見習弟子走了出來,帶著家眷走到了右側靜立,等待安置。
見習弟子當中,其實有家眷的人並不在多數,相反隻占極小一部分人,很多人都是形單影支,而攜帶家眷的人,家眷的人數大抵都不多,有的隻有雙親,有的是像孟憨這樣的單親,還有帶兄弟姐妹的,形形色色,什麼樣的人都有。
沒過多久,名字點完,方師弟便帶著浩浩蕩蕩大餘百十多號人往山下走去。
來到山下的村落,方師弟又命人帶著各個見習弟子分開,引領著他們和家眷前往各個村落。
虛無衡和孟憨本來是分開的,但是點完名字之後,虛無衡覺得不妥,便私下裏找到了方師弟,偷偷的給對方塞了些錢物,讓對方將孟母和土土安置在了一塊。
對於此,孟母很是高興,因為未來孟憨肯定經常要進出隱雲山,修行、練功,必不可少,不可能一直待在村子裏照料她,而孟母又怕孤單,虛無衡也怕有時無法照料土土,正好讓這一老一小,搭個伴。
收了虛無衡錢物的方師弟很高興,很痛快的答應了他的請求,將一老一小,安排在距離餘山大營最近的一個村落,也算照顧虛無衡的“懂事”了,這樣一來,虛無衡和孟憨日後要是從隱雲山回來了,也不必去餘山大營住,回到村子裏,陪陪老母親,陪陪孩子也方便。
孟母的新居是一處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茅草屋,不過這在餘山大營下的村落中,也算是不錯的地方了,至少有瓦遮頭、有炕睡覺,孟母雖然拄著個拐杖,但身體還是很好的,年輕的時候是修玄者,後來功力全失,身體素質不差,之所以拄著根拐杖,是因為腿上有傷,行動不便。
安置好住處之後,虛無衡進屋打量著隻有兩間茅草屋的小院,衝著孟母道:“大娘,這屋子簡陋了一些,屋頂有幾處還是漏的,您先住著,明日我和孟憨回來,再給您休整休整,平日吃食你也不用管了,我適才問了一下,吃食方麵,各家管各家的,這大營外有玄食和普通糧食,咱們就吃最好的,也能強身健體,少得病,但日後,可能要煩勞您老照顧一下土土了。”
孟母坐在炕沿上聽著,擺手道:“年輕的時候也有過一些經曆,什麼樣的地方我都能住,你們不必擔心我們,土土老身照料便是,正好有這麼一個小家夥,我也不怕孤單,還有個伴,到是你們,在山裏采礦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這幾天我聽他嘮叨著,想是那裏很危險,你們兩個,誰也不許出事,明白嗎?”
“娘,我們知道。”經過幾日調整,孟憨已經適應了現在的處境,不再患得患失了。
虛無衡笑著道:“大娘,你就放心吧,我們知道怎樣規避風險。那您老先歇著,我們先去弄點吃食。”
“行,去吧。”
孟母雖然極不情願自己的兒子走修玄這條路,但終究是拗不過憨憨,隻能暗暗擔心。
虛無衡和孟憨出來之後,便趕往餘山大營,因為正式采礦工作雖然第二天進行,所以今天還有半天的空閑時間給孟母和土土準備一些平日裏吃吃用用的東西。
趕到餘山大營後,虛無衡便開始采購吃食,最後花了不少的靈石弄了近一個月的玄食糧物,還有肉幹、青菜什麼的,回到村落裏給孟母存在了隔壁的茅草裏麵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虛無衡和孟憨起程前往餘山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