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昆猙獰的笑了起來:“虛無衡,我聽說過你,三年前,六律書寨和玄符師行會追殺你到十絕山,沒想到,你一直躲在牧王寨,還以古月為化名,逃過一劫,嗬嗬,虛無衡,你真是好手段啊,看來牧宗的確看重於你,即便知道你得罪了蕭東陵,他還是收留你了。”
聽到騰昆說起,牧琰等人皆是色變,到現在他們才知道,眼前這人,居然是他們熟悉的古月。
可這樣貌跟古月差著十萬八千裏呢。
虛無衡盯著騰昆,眼中布滿了殺意,這個騰昆,果然跟外麵傳的不一樣,三兩句話就把牧王寨給套了進去,非得說是牧宗故意藏起了自己,跟六律書寨作對。
虛無衡聽完,直接衝著牧琰道:“牧前輩,清清,對不住了,當年為了避禍,隻能改變容貌隱姓埋名,希望你們不要怪我。”
對於牧王寨,虛無衡還是抱有一些好感的,這三年來,他不用幹什麼活,都是牧宗養著他,要什麼給什麼,雖然當中有著報恩的目的,但這一報就是三年,也是說明牧宗拿他當作朋友看待了。
所以,虛無衡覺得自己有必要在所有人麵前澄清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隱姓埋名的事,連牧王寨都蒙騙了,免得日後六律書寨和玄符師行會興師動眾的時候,過來找牧王寨的麻煩。
當然,最後青州兩大勢力究竟會不會因為自己對牧王寨落下屠刀,這種事,他也無法控製,他隻能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盡量的將牧王寨摘出去。
牧家人這時才知道,虛無衡才是古月的真實姓名,同時也聯想到三年前,青州兩大勢力跑到十絕山大肆追蹤的那個人的畫像,當時是白眉寨給葉紅櫻辦的這件事,事情是從南山坊開始的,虛無衡的畫像滿天飛,想要徹底忘記,也不太可能。
不過就算是隱姓埋名了,虛無衡今日的舉動仍舊讓牧家人感動,牧湛清看著虛無衡,大喊道:“古月,你快走,別管我們,你鬥不過他們。”
“鬥不過,也要鬥一鬥啊,唉,誰讓我的手裏還有個人質呢。”虛無衡感激的衝著牧湛清點了點頭。
隨後看向騰昆:“二公子,怎麼樣,打個商量吧,咱們交換人質如何?”
騰昆心裏恨虛無衡恨的牙根直癢癢,但他這個人行事非常穩重,此時並未露出焦急的心態,到是騰嫣嫣怒不可遏,上前喝斥道:“我不管你是誰,馬上放了我大哥,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虛無衡:“騰小姐,你放了他,就不會死無葬身之地了嗎?你們兄妹都是威脅的人一把好手,十絕山人盡皆知,這種話就不要對我說了吧,我這個很膽小的,你嚇到我了,我手一哆嗦,騰甲的命可就沒了。”虛無衡戲謔的說著,手掌果然一哆嗦。
嗤的一聲,一絲血線從騰甲的脖子上流了出來。
劍鋒在騰甲的脖子上開了個小口,雖然沒有多疼,但騰甲卻是憤怒不已:“虛無衡,有種你就殺了我。”
虛無衡壓根不理他,隻目光冷靜的看著騰昆道:“二公子,怎麼樣?到底換不換人?你要是不換的話,那就吱一聲,咱們一起下手,反正都是一個死,臨死前,有騰大公子陪著上路,也還不錯。”
騰昆磨了磨牙:“你想怎麼換?”
“簡單啊,你放了牧王寨所有人,讓你的人退後百裏,我還你大哥。”
騰昆吸了吸鼻子,回頭看了一眼,獰笑道:“一個換十二個?你也想的出來?”
虛無衡:“嗬嗬,莫非騰二公子覺得,令兄的性命還不值得這十二人的性命嗎?如果是的話,那你給句話,咱們一拍兩散。反正靠我自己,人是救不走的。”
此言一出,騰昆頓時覺得虛無衡很是難纏了,一般人要是看到自己身後這種陣仗,不被嚇到腳軟就算他膽大包天了,可是虛無衡非但沒有半點懼怕,反而非常的冷靜,看問題十分透徹。
他知道他自己左右不了什麼,隻好玩這個同歸於盡的把戲,這個家夥在賭自己不敢動手,他還真賭對了。
“好啊,那就換人……”騰昆揮了揮了手,其手下心領神會,立馬安排人手將牧琰等人押解起來。
北山坊一眾高手向虛無衡投去要吃人的目光,也有一些人暗中移動著。
雖然對麵再無交流,但虛無衡卻沒那麼容易糊弄,立馬大吼一聲道:“都別動,騰二公子,我剛剛說過,讓你的人退後百裏,你不會忘了吧。”
北山坊一幹人等全部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