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飛為了活命,將整件事的始末和盤托出,也多虧他是騰甲的鐵瓷,才知道這麼多的內幕,虛無衡運氣不錯,今天遇到了薛飛,要是換個人,沒準還真問不出來什麼,薛飛膽小怕死,為了活著,把紫耀南天誇的天上有地下無,他了解的內情、不了解的內情、有關小道消息傳聞,全都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而其目的,就是想告訴虛無衡,騰昆抓牧湛清是為了對付牧王寨,我踏馬是一點都沒摻合,或者說是剛想摻合,還沒等出力呢,就被你給逮住了,這事兒不怪我,你可千萬別整誤會了。
薛飛不知,他的一番話卻是讓虛無衡認真的聽了進去,尤其是聽到“萬物母印”四個字的時候,特別震驚。
“這萬物母印我都未曾聽說過,還是從“混”你的口中得知,為何薛飛知曉。”
蒼溟江畔,“混”沉默了一小會兒,大咧咧道:“天下之事不知凡幾,你以前沒聽說過也正常。”
“胡說八道。”
聽到“混”的解釋,虛無衡不幹了,特別惱火的爭辯道:“我曾經也是……修煉到很高的境界,攬獲世間奇寶無數,此生還是第一次得知,你這個解釋很不靠譜。”
“混”默然,虛無衡隱隱覺得不對,難道說“混”刻意對自己隱瞞了什麼,算了,眼下還是救出土土最為重要,這件事還是以後再找他爭辯。
心想一陣,虛無衡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直言問道:“這個嚴猇,現在在北山坊?”
“就在於家寨。”薛飛知無不答。
“好,我姑且信你,你且說說,騰昆想怎麼對付牧王寨,有沒有什麼計劃?”
薛飛哭喪著臉道:“這個騰昆十分狡猾,他隻讓於少遊抓了牧湛清,至於之後怎樣應對,可是隻字未提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虛無衡目光一凜:“你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放了你?”
“我……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啊。”薛飛欲哭無淚。
虛無衡站起身來,手裏提著無衡劍脊麵無表情的來到了薛飛的跟前,輕輕的將劍鋒搭在了薛飛的脖子上道:“問來問去,一點有價值的消息都沒有,枉費我花了一番力氣把你弄到這,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也不能留你。”這樣說著,虛無衡便要揮動劍鋒。
薛飛嚇的褲子都濕了,連忙大喊道:“別,你別殺我,我還想起來了,我想起來是誰截的人了。”
“誰?”
薛飛吞咽了下口水,滿頭大汗道:“今天下午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剛剛過來,遠遠的看了一眼,騰昆專門找了一夥人親自帶著於少遊去截了牧湛清,對,身邊還有一個孩子,一並讓那些人給帶走了,我掃了一眼,那個人好像是猛王寨的人……”
“你的意思是猛王寨的人把人給帶走了?”
“我就遠遠看了一眼,不是很真切。”
“嗯,猛王寨在什麼地方?”
性命要挾,薛飛不敢不說,直接將猛王寨的地理位置如實告訴給了虛無衡。
“嗯……”虛無衡認真記下猛王寨的地址以及它和雙龍寨之間的關係,正琢磨怎麼發落薛飛。
忽然,遠處傳來陣陣吵雜的聲音,像是有多人出現在遠處,夜間的深山老林光線很黯,有人舉著火把前行,離著老遠就能看見。
虛無衡一抬頭,目光中泛起了殺氣,薛飛也聽到了腳步聲和尋人的聲音,正好與虛無衡的目光對視看見前者眼中泛起了殺氣,薛飛兩條腿一夾,張口就喊:“我在……”
聲音還沒傳出來,虛無衡突然一步邁過去扼死了薛飛的喉嚨:“混蛋,你叫人了?”
半個時辰前,虛無衡殺了薛飛手下的天樞境強者的時候,薛飛覺得身邊無人可用,便讓費猛傳訊來著,當時他並不知道,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薛家寨的人到來,但虛無衡是死活不能讓薛飛活著離開了。
“死吧!”
噗!
五指用力,猶如如鉤一般生生的擰斷了薛飛的脖子,薛飛瞪著眼晴氣絕身亡。
殺完了人,虛無衡將屍體快速拖到樹林對麵一個斜坡前直接將屍體扔向了斜坡下方,隨後快速離開了現場。
他這麼做,是不想讓來的人這麼快的找到薛飛,一來自己殺人的時候暴露了《邪炎天罡符》,不能讓人看見自己單獨殺了薛家寨這麼多人,還都是天宗境的高手,這樣會讓人察覺自己的修為,二來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單獨跟薛飛相處過一段時間,因為騰昆要是知道,必然會以為薛飛說了些什麼。
現在的情況是,騰昆在於家寨,而牧湛清和土土在猛王寨,虛無衡要趁著這個時間點,去猛王寨救人,否則讓騰昆反應過來了,向猛王寨增派人手,自己將再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