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漫長的對峙和互罵之後,三大尊級強者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於眾目睽睽之下交上了手。
這種級數戰鬥,絕非正常人能夠理解,光華漫天的牧王寨,已經被三人背後閃爍的玄光戰翼籠罩,可怕的玄力動蕩,猶如激流勇、洪水拍岸般聲勢驚人。
三人一觸即分,方落和盧濟同時倒退十五米,而牧宗則是退了十米出頭,在這次交鋒中,高下立判。
第一次交鋒,牧宗底蘊和實力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次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隻不這僅僅是第一次照麵,一切還言之尙早。
走火入魔的修玄者,不一定會在一瞬間就身死失神,有些人得知走火入魔無法扭轉之後,也有一定的能力將導致入魔的傷勢憑借多年的修行強製壓下去,這樣一來,可以保證在一段時間之內,不至於讓自己徹底沒有恢複的餘地。
不過所有的走火入魔最終的結果都不會太盡如人意,最多的表現,無非就是修為大減,慢慢趨於平凡,甚至功力全部喪失。
方落和盧濟不知道牧宗處於哪種地步,但他們相信,嚴良花了兩年多的心思,絕不會把這種事弄錯。
感受著牧宗強而有力的反擊,方落在空中怒罵一聲:“老家夥,死到臨頭,破罐子破摔嗎?好,那我就成全你。師弟,你攻下盤,我攻上盤,我倒要看看,他還能撐多久。”
“來了。”盧濟大喝一聲,配合方落殺向牧宗。
三大尊級強者,再露崢嶸,而這一次,三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隻待那大喝聲還未徹底的消散,三人已經混打成一團。
一道道光影在空中來回的穿梭,炎雲氣火力澎湃、焚天滅地、青煞氣陰森幽冷、虎視眈眈,而牧宗的暴風魂源也是如平地炸雷、聲勢驚人,三人一劍、一槍、一副爪,來往廝殺,打的不亦樂乎、昏天黑地,饒是那數以千計的修玄者聚精會神的觀戰,也是很難看清三人的動作以及出招的妙處。
總之是精彩紛呈,令人欲罷不能。
不過此時此刻,場上到是沒有什麼太為狂熱的呐喊聲和助威聲。
到達牧宗三人這種境界,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存在了,這三個人每每出招的時候,便是有一種勢籠天遮地,那便是人人夢寐以求的莽地大勢。
莽地大勢,分有九重,掌昆侖、鎮四方,威猛絕倫。
勢為本意,隻有神魂方能駕馭,如將勢融於戰法之中,戰法的威力可水漲船高。
高空中,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此起彼伏、經久不絕,光是那天器碰撞的聲音便震的人雙耳發麻,耳中宛若有人在敲鼓,聲入大腦,五內俱震、氣血翻騰不已,叫人即驚懼又敬佩。
隨著時間悄然流逝,空中激戰愈發頻密,不知不覺,三人鏖戰已過百餘招。
方落說牧宗身有頑疾、走火入魔,可這一打起來眾人才漸漸發覺,似乎哪裏不對勁。
這牧宗,表現的太過勇猛,一把雪銀寬刃劍,舞的密不透風,方落和盧濟二人聯手,愣是找不到半點破綻,還頻頻被其劍鋒逼退,苦不堪言。
高空中巨響連連,戰鬥也是在短瞬間直接進入了白熱化的地步,一絲一毫沒有循序漸進的過程,看的人大呼過癮,同時也為雙方強者而暗暗擔心,畢竟這個級數的戰鬥看似勢均力敵,其實要分勝負也很容易,隨便哪個人措不及防的漏出破綻,那迎接他的將會是死神的告語。
“轟!”
兩百招後,牧宗一劍劈在了方落的火雲槍上,暴裂的風玄力亂刃狂炸,巨大的力道狠狠的將其人逼退了數十米遠。
然而就在這時,盧濟一爪抓在了牧宗的肩膀,蟬刃護爪生生的將牧宗的肩頭刮下來一大塊帶血的皮,便是那罡氣和玄甲也無法擋住。
刹那間,牧宗肩膀血流如注,引得牧王寨一方響起了連天的驚呼。
“曾祖……”牧湛清花容失色,香淚在眼圈裏打著轉,驚呼著就要跑過去。
幸好虛無衡就在她身邊,閃電出手將其拉了回來:“別過去,你不要命了,他們打架,光是玄力波動就能把震死。”
牧湛清聲淚俱下:“曾祖走火入魔,傷勢還沒有徹底痊愈,再這麼打下去,他會撐不住的。”
虛無衡聞聲,翻了翻白眼:“小丫頭片子,你懂個什麼,老實看著就對了。”
虛無衡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他現在可能是唯一一個了解牧宗真實底細的人。
“已經徹底馴服了天地靈火的牧宗,怎麼可能就這麼點能耐,這個老家夥在那演戲呢,唉,這個老家夥也是足夠狡猾了,他這是在讓對方放低戒心,故意漏出破綻,好來個一勞永逸,那方落和盧濟的實力不差,想一舉將二人擊殺,並不容易,何況那邊還有一個六律書齋不知在作何想法,所以才假裝賣個破綻,給對方一點苦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