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交了牧宗這個超級高手,虛無衡便跟著前者上了煙嶺山頂,住進了玄隱靈陣,有牧宗這麼一個超級高手在,虛無衡終於過上了吃喝不愁、不用擔心被追殺的舒坦日子。
一個月後,借著水經丹和大量元木魔丹的相助,虛無衡正式晉升天樞四品境,與此同時,也展開了《瀾江觀想法》的第二個動作的修煉。
蒼溟江上,虛無衡盤膝坐在江麵上第二個雕像麵前,雙手拇指觸抵太陽穴,雙目微闔,下巴微微抬起,正一副享受的模樣承受著洶湧的水流衝擊。
江麵上,白霧蒸騰,洶湧的江水自上遊滾滾而來,流過無數光滑如鏡的礁石,狠狠的衝擊著虛無衡的身體。
伴隨著水流的衝擊,江水中的精華化成鋪天蓋地霧氣,不斷的向虛無衡的體內滲透,穿過細小的汗毛孔,洗禮著筋骨皮膜,最終便是融入到虛無衡那強壯的血脈之內。
虛無衡讓神魂保持著內視身體的狀態,自髒器之中,更有磅礴的草木精氣源源不斷的刺激著全身器官和經脈,同樣也是保持著滲透之勢,一點點的磨練他的肉身。
兩股力量交纏,猶如兩條大江通過各種渠道彙流成海,虛無衡的身體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容器,將兩股力量狠狠攪拌,最終提取出其中最為精純的精華,變成了身體的一部分。
“轟!”
在第二座雕像前的礁石上坐了半個時辰,虛無衡被水衝凶狠的衝擊了出去,落入了江水之中,狠灌的幾大口江水之後,全身玄光乍現,擺動手臂,奮力的逆流而上,重新遊向礁石。
一次次的被水流衝擊下來,又一次次的遊到礁石上……虛無衡一遍遍的做著這些枯燥乏味,卻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與此同時,玄隱靈陣外,數名身手實力不俗的修玄者帶著二十幾人的隊伍來到了煙嶺山頂。
喬木林外,牧敵走在正中間,腳步故意放的很是輕緩,像是生怕打擾到什麼人似的,對著左右隨行之人輕聲叮囑道:“待會兒,你們就守在林外,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靠近。”
“是。”一行二十餘人輕聲回應。
片刻後,玄隱靈陣打開,出現了一條林蔭小路,牧敵整理了一下衣裳,確定身上一塵不染,方才無比正式的邁步向林間走去。
沿著林蔭小路來到了茅屋前,那裏早就有個老人等待著牧敵的到來,老人正是牧宗。
牧敵來到茅屋前,中規中矩的給牧宗行了個大禮道:“牧敵拜見祖父。”
牧宗懷裏抱著個娃娃,正是土土,此時的老頭正在逗土土玩,牧敵抬眼一看,神色略顯懵比:“祖父,這娃娃……”
牧宗臉上盡是慈祥的笑容,頭都沒抬頭,說道:“不關你的事,怎麼了?八門寨又找咱們南山坊的麻煩了?”
牧宗不說關於土土的情況,牧敵也不敢多問,滿麵愁容的答道:“祖父,清清半年前回來之後,八門寨便上門重提親事,唉,那個孩子不願嫁過去,我也不想她下嫁給嚴良……”
牧敵的話隻說了一半,牧宗便頭不抬眼不睜道:“這件事半年前不是有定論了嗎?我牧王寨的孩子怎麼可能嫁給他八門寨,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牧敵被嗆了一句,臉色通紅道:“是,半年前我已經婉拒了八門寨的親事,可是嚴家得知之後,便愈發的猖獗,這半年來,他們不斷的拉攏南山坊各寨,試圖孤立本寨,又在黑森林、秦川嶺等各地,打壓我寨勢力……就在幾天前,那八門寨的嚴良更是放出狂言,聲稱若不聯姻,便踏平我牧王寨,祖父,八門寨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若我寨再不反擊,恐怕早晚會被其漸漸蠶食。”
話說到這,牧宗才將土土放在旁邊一隻虛無衡親手用木藤編的搖籃裏麵,合身而起,背著手向牧敵走來。
慈祥的麵孔在此一刻變得嚴肅起來,牧宗看著牧敵道:“八門寨如此信心滿滿,說明他們已經滲透進了我南山坊,二十二寨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牧敵回道:“據可靠消息,二十二寨已有一半被其拉攏,但這一半當中,還有一些人猶疑不定,沒有決定立場,祖父,不管怎麼說,八門寨現在的勢力已經如日中天了,單憑我們牧王寨和轄下十一寨完全無法與之對抗,所以我就想著,是不是委屈一下清清……”牧敵說到後來,聲音已經小的快聽不清了,顯然這種將女兒推出去換來牧王寨一時安寧的想法,也是令他心有不忍。
牧宗並未怪責,反而歎道:“唉,這八門寨屢屢試探,恐怕是聽到什麼風聲了,他們如此步步緊逼,你就是把清兒嫁到八門寨也沒用,嚴家這是想兵不血刃,通過聯姻,一點一點的吞並我們牧王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