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絕山中部的五華山中,白眉寨前,一名精神抖擻的老者帶著山寨中的高層,呼呼擁擁猶如眾星拱月一般走了出來,神色從容的朝著那雲船下方迎了過去。
“葉夫人,多年未見,夫人還是這般神采奕奕啊。”
說話的老者年紀並不是很大,約莫也就隻有五十上下,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在肩,像是浪蕩江湖的俠客,不拘小節,但其人卻是有著一雙雪白的長眉,讓人看著略顯另類。
此人正是白眉寨的寨主,白歸亭。
在白歸亭身後的人,男女老少也都有,可不管是老叟、婦女還是少年、少女,也都是生有白眉,儼然這是一個異族世家。
“白寨主,久違了。”葉紅櫻姿容端麗的上前,豐腴的身材微微一躬,盡顯大方。
二人麵對麵站立,葉紅櫻的年紀看著年輕好多,但從兩人身上的氣勢來看,卻不分伯仲,體表都有淡淡的雲氣繚繞,這說明二人都步入了天元境,將玄珠練出了玄雲。
白歸亭拱手一禮後放下雙手,熱情的招呼道:“葉夫人,我們的確是很久沒見了,東陵兄可還好?”
“他還好……”葉紅櫻淡淡的回了一句,隨即略微心急道:“白寨主,小妹遠道而來,實有要事相托,還請白寨主鼎力相助。”
白歸亭當年和蕭應之父蕭東陵也算是同生共死過,雖然現在蕭東陵的修為遠遠超過了白歸亭,但多年的情份沒有斷。
白歸亭一聽,就微微錯愕了一下,旋即神色肅然的作了個“請”的手勢:“葉夫人,裏麵說話。”
“好。”葉紅櫻也不推托,風塵仆仆的跟著白歸亭走進了寨子。
一刻鍾後,白眉寨的大宅裏,白歸亭已經命下人們送上了當地的茗茶,香氣繚繞於寨子大堂之上,繞梁不散。
寨子大堂中,隻有葉紅櫻一個人聲音清脆的闡述著來意,白眉寨幾名高層和白歸亭豎耳聆聽,當聽到葉紅櫻抽泣出聲的時候,臉上也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慍怒之色。
等到葉紅櫻由頭至尾的講完,白歸亭憤怒的拍響了桌子:“膽大包天,真是膽大包天,這個叫虛無衡的實在是該死,葉夫你,你放心,既然你找到老夫,老夫就不會不管,你說,你想怎麼做,老夫一定舉全寨鼎力相助。”
葉紅櫻道了聲謝,止住哭聲道:“白寨主,此人目前下落不明,但據可靠消息,他應該就在十絕山和玄柱山附近,不過我也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把握,畢竟西州大地實在是太大了,要找一個人就如同大海撈針,所以我想讓白寨主出麵,想辦法散播消息,我這有虛無衡的畫像,白寨主隻需將畫像大量拓印,發放出去,並放出風聲,若有人能提供虛無衡的消息,我葉紅櫻願出價五萬上品靈石以表答謝,如有人能生擒此人,除了五萬上品靈石之外,我願再送一本中品的玄天古術。”
“中品玄天古術。”白眉寨的人聽完紛紛眼晴雪亮了起來。
中品玄天古術,在十絕山可是不多啊,葉紅櫻為了找到殺子仇人,居然如此下血本,要是生擒了虛無衡,那就發達了。
白歸亭到是毫無意外,因為他知道,蕭東陵和葉紅櫻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那可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怕摔了,現如今蕭東陵因為閉關還不知道此事,而葉紅櫻卻親自現身西州來找,那無論拿出什麼樣的報酬都是合乎常理的。
想到這,白歸亭斷然接過畫像,順勢掃了一眼,拿給了身後的白眉寨弟子,然後道:“好,我這就命人將此畫像大量拓印,然後發放到十絕山每一個角落,並公布懸賞,夫人請放心,除非他虛無衡不在十絕山,否則老夫就是把十絕山翻個底朝天,也給你把他找出來。”
葉紅櫻聽完,緩緩起身,鄭重向白歸亭施了個答謝大禮:“如此,小妹就謝過白寨主了,白寨主放心,事成之後,小妹自有重謝。”
“夫人快請起,這是幹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啊。”白歸亭把葉紅櫻扶了起來,然後問道:“夫人,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啊?老夫雖然可以幫忙,但說實在的,那虛無衡是個好好的大活人,萬一他沒來十絕山,又當如何是好呢?”
葉紅櫻擦了擦眼角的淚痕,道:“我打算再去遠一點的地方走一走,玄柱山東臨鎮江,是西州邊界,其西屬便是十絕山,的確,我不能保證虛無衡真的來了十絕山,所以我還要去劍盧城、銅甲石林等地多多走動一下。”
葉紅櫻條理非常清晰道:“這個虛無衡在數日前從玄柱山下了雲船,即便身上有飛袍,腳程也不會太快,再加上他必定能料到六律書齋和玄符師行會不會罷手,所以我猜他走的再遠也遠不過這三個地方,我想在他徹底消失之前,封死他所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