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有一些兩派的敵對勢力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的準備起來,一旦讓他們知道虛無衡的這位“師叔”是一個足以能夠影響青州局勢的人,那麼這當中的一些門派便會毫不在乎六律書齋和玄符師行會的痛恨,向虛無衡拋出橄欖枝了,畢竟爭取到虛無衡,就如同爭取到一個天羅境的高手,這樣的買賣,簡直不要太劃算。
在銀旗鎮高調的殺死了兩個心懷叵測的天樞境之後,雲船繼續沿著固定航線繼續向西州進發,十天後,雲船橫渡鎮江,進入西州,又過了三天,抵達西州腹地,而這時,距離雲船的終點西州蒲嶺,就隻有一天的路程了。
清晨,當豔陽從東方升起,給廣袤的西州大地送來第一縷晨光時,虛無衡便收拾了一切,離開了船艙,來到雲船的甲板之上。
和煦的晨風徐徐吹拂,令得天上雲朵變換莫測……
虛無衡站在甲板上,衝著身邊的胡管事問道:“胡管事,還有一日,便可抵達蒲嶺了嗎?”
“是的,最遲明日正午,雲船便會抵達蒲嶺。”護道盟的胡管事平靜的看著虛無衡,眼晴裏沒有半點長輩對晚輩的居高態度,反而隱隱有著敬畏。
這都源於虛無衡十幾天前在銀旗鎮果決勇武的表現,那天的事件讓這位頗為城府的老管事,深深的意識到了虛無衡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
普通的年輕人,敢得罪六律書齋和玄符師行會嗎?
他不僅得罪了六律書齋和玄符師行會,更故意將自己的行蹤暴露給世人。
雖然不知道虛無衡的目的是什麼,但憑這份膽魄,就足以說明,他對六律書齋和玄符師行會並沒有太大的畏懼。
而且虛無衡的實力也非常恐怖,年紀輕輕,就是八品大玄符師,天樞三品境的高手,可以越級挑戰超兩品的同境高手,這樣的實力已經足以配的上“天才”二字了。
虛無衡俯瞰著西州大地,遠遠的,一座巍峨的山脈出現在雲層之上,氣勢絕倫、波瀾壯闊。
虛無衡指著那座山脈問道:“胡管事,那座山脈是哪裏?”
“那裏是西州邊界最高的一座山脈,叫玄柱山,你看他像不像一根巨大的柱子?”胡管事笑著介紹道:“過了這座山就是蒲嶺的地界了,他的西北方向,就是十絕山……”
“原來如此。”
虛無衡點了點頭,神色巋然不動。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虛無衡突然拱手向胡管事抱了抱拳道:“一路上有勞胡管事照料了,胡管事,在下告辭了,後會有期。”
“嗯?”胡管事一愣,道:“衡公子,還有一日才到目的呢,我這是……”
“我的目的地已經到了……”虛無衡微微一笑,隨後也不管胡管事同不同意,縱身一躍,直接跳出了雲船,如同一隻大鳥,投向那雲霧中的玄柱山。
“嘩!”
清晨之際,不少人已經從調息中醒來,甲板上人不少,突然看見有人跳下了雲船,頓時嘩然四起,不少人紛紛圍了過來,爬在甲板了邊緣往外麵看去。
隻見,萬裏白雲深處,一個人影伸展雙肩破風而行,正是虛無衡。
他下降的速度極快,片刻的功夫就到了玄柱山附近,眼看著,他的人就要撞在山體上,就在這個時候,六隻巨大的透明的翅膀,突然伸開,幫助他穩住了身形。
就這樣微微一頓的功夫,虛無衡身後的六隻翅膀緩慢煽動了起來,而他的人則是在空中飛快的改變了飛行的軌跡,繞過那巨大的山體,一頭紮進了雲霧中,徹底消失不見了。
“原來是飛袍!”甲板上的修玄者們個個羨慕不已。
旁邊的胡管事深吸了口氣,忽然明白了過來,他嘴角微微揚起,喃喃道:“原來他根本沒打算前往蒲嶺,他就計算好了,要提前一天下船,嗬嗬,這個小家夥,還真是有趣,想必他也知道,銀旗鎮的暴露已經驚動了六律書齋和玄符師行會,所以才會故意提前下船,這樣,便是六律書齋和玄符師行會找來,恐怕也很難鎖定他的行蹤了吧。”
一天後,準確的說是一天半以後,雲船抵達蒲嶺終點,而就在雲船剛剛抵達還沒有降落的時候,東北天空一艘更大的雲船在疾空靈陣靈光的包裹之下,疾馳而來,那般雲船的甲板之上,有人隔空喊話。
“護道盟的朋友,還請停下雲船,我等是六律書齋的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