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淪是玄符師行會在藍月國分會的三長老,他撇了一眼天狼公子,道:“天狼公子,你們帝靈門也來湊熱鬧,哼,老夫薑淪今日奉喬會長之命清理門戶,先不與你等歪門邪道一般見識,速速滾開,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
天狼公子一愣,咬了咬牙,心中便是把虛無衡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這個家夥簡直是惹事精,他得罪了玄符師行會,被行會中人追殺,若隻是殺掉他到也罷了,可老子的大魔尊遺體還在他身上呢,若他死在玄符師行會中手,大魔尊遺體可就拿不回來了。
可是要跟玄符師行會交惡?這也不行,玄符師行會僅僅一個藍月國分會就比帝靈門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就連藍月國皇族都要敬著護著,帝靈門敢跟皇族交惡,肯定不敢得罪玄符師行會。
身為帝靈門的核心弟子,天狼公子太了解藍月國了,眼下的藍月國,看似由皇族一手遮天,但其實卻是皇族與反對皇族的邪派對立,中間雖然有一個天霜城,卻並不能起到遏製皇族勢力的作用,天霜城是一個獨城,自給自足,從不參合派係鬥爭,既然天霜城起不到牽製皇族的目的,那玄符師行會其實更喜歡暗中默許邪派聯盟去打壓皇族,與皇族對抗,隻有這樣,才能顯現出玄符師行會的重要性,玄符師行會才能在藍月國真正紮根,如果沒有邪派,玄符師行會在藍月國的影響力隻會越來越小,畢竟,藍月國是一個獨立的國度,政權勢力都不會隨便讓人染指。
這也是為什麼,玄符師行會和皇族陽奉陰違的原因。
天狼公子深知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玄符師行會,頓時將乖乖的回以笑臉:“沒想到虛無衡居然是貴會的叛徒,此人著實可惡,在下這條胳膊,便是他砍下來的,這斷臂之仇,豈能不報,不過既然薑長老要替行會清理門戶,那天狼自然不敢阻攔,長老,您先前,我等便在外圍替薑長老搖旗呐喊吧。但有件事還請薑長老幫忙,虛無衡不久前砍了在下一臂,搶走了幾枚納戒,能不能請薑長老行個方便,將納戒歸還給在下?”
聽到天狼公子的回答,薑淪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天狼公子、帝靈門在藍月國確實小有名氣,可卻入不得他的法眼,不過他也算是會說話的了,這麼點小要求,滿足他又能如何?
薑淪道:“也罷,不就是幾枚納戒嗎?待會收拾了這叛徒,公子來找老夫便是。”
“那就多謝薑長老了。”天狼公子目的是拿回大魔尊遺體,現在事情發生了變故,他也無法左右後續發展,隻能用碰碰運氣的方法,看看能不能將大魔尊遺體找到回來。
二人交談兩句,正好被錢會聽到了,他一聽虛無衡居然是玄符師行會的人,並且還是叛徒,頓時目光一冷道:“薑淪,虛無衡是玄符師行會的叛徒嗎?”錢會先是問了一句,然後絲毫不懼的說道:“就算他是玄符師行會的叛徒,這個人我們也要了,他殺了東陵先生的愛子蕭應公子,我們必須將他帶回六律書齋,聽憑東陵先生發落。”
“他殺了蕭應公子?”薑淪本來就對錢會這幫人追殺虛無衡感覺到疑惑,還以為後者當著前者的麵搶了什麼寶貝,沒想到,虛無衡居然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不遠處,天狼公子一聽,也是不寒而粟了起來,心說,這個虛無衡,什麼騷操作,六律書齋東陵先生的愛子,他也敢殺?他娘的,這個簍子可捅大了,弄不好,薑淪都沒有機會處置虛無衡。
三方人馬,將虛無衡緊緊圍困,錢會、薑淪、天狼公子你一言我一語的道明了來意之後,將外圍聚集過來的各地修玄者都嚇的不清,一雙雙揣度著驚異、錯愕、匪夷所思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虛無衡身上,所有人都是深深的記住了這張麵孔。
包圍圈中,虛無衡孤零零的站在中心,雙眼略微忌憚以及無奈的掃視著那一張張凶相畢露的麵孔,嘴角上終於是勾起了一抹極其苦澀的笑容。
終於還是被人逮住了,難不成這一次還要依靠廢材才能渡過這一關嗎?
請出廢材和“混”,就為了對付這群連宗境實力都沒有的蠢貨,真是不太值得了,肯定還有別的辦法。
糾結間,虛無衡磋了磋牙花子,群敵環伺、九死一生,究竟如何才能逃出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