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讓我當炮灰嗎?這麼多人,就我一個衝在前麵?憑什麼?”
伴隨鄧昆的一聲號令,虛無衡對玄符師行會僅剩的那麼一點好感徹底的蕩然無存了,就算是炮灰也得合情合理,隊伍裏那麼多七品、八品的玄符師,天樞中、上境的高手更是好幾十人,為什麼偏偏是自己。
虛無衡不是任人驅策的主兒,自然要奮起抗爭。
鄧昆聞言,臉色變得異常的嚴肅與嚴厲,他已經意識到,虛無衡的玄符師修為雖然高明,人也年輕,是個可造之材,但是喬東友讓他來當炮灰,顯然這個人在行會內部不堪重用,弄不好就是得罪了喬東友或者其它長老,方才被推到前線,而他們又沒有將其驅逐出行會,這便是要敲打的意思了。
聞聽虛無衡的反問,鄧昆更加確定這是一個不聽話的主兒了,嘴角輕輕往上一勾,語氣滿是玩味道:“你以為是我讓你打鬥陣嗎?是喬會長看出了你的長處,想讓你立功罷了,虛無衡,你不要不知好歹?”
看清了我的長處?
說的是八品遁山玄符嗎?
想讓我立功?
放他娘的狗臭屁,是覺得我不聽話,想要敲打我吧?
聽完這句話,虛無衡的臉色難看的要死,到底喬東友還是認為自己不聽話,想要敲打自己了,這老頭表麵上看著溫和慈祥,沒想到滿肚子陰險狡詐,他控製欲這麼強,我在他手下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有了這個想法,虛無衡知道,自己和喬東友之間的隔閡,恐怕一輩子都沒辦法清除了。
目光回轉,虛無衡和喬東友的視線碰上,後者老臉冰冷,沒有半點感情。
喬東友身邊的長老看見虛無衡的目光之後,眉頭皺了皺,低聲道:“會長,看來鄧昆已經把你的意思跟他挑明了,這小子的眼神中有怨言啊?會長,你就不擔心?”
喬東友麵無表情,道:“擔心什麼?區區一個八品玄符師,我就是讓他知道,在玄符師行會裏,隻有聽我的話才能順風順水,不聽我的話,有他的苦頭吃,哼,他現在對我牢騷滿腹,很快他就會來求饒了。”
“如果,他性子執拗,不求饒呢?”長老試探性的問道。
喬東友嘴角勾起了冷笑:“他年輕,天賦也不錯,然沒有人提拔他,也是沒用,在青州,隻有玄符師行會能夠讓他平步青雲,用最快的速度成就更高的境界,而在玄符師行會,隻有老夫才有能力幫助他行會內一飛衝天,我就是讓他知道,沒有老夫,即便他是天才中的天才也沒用,不求饒,他休想有更高的成就,不順從老夫,便要被毀滅,。”
長老聽完,點了點頭,完全是習慣性的拍了下馬屁道:“還是會長大人高明,屬下折服。”
銅石世界,“混”冷笑了一聲,傳音而來道:“廢材,看來有人是想控製住你,為他效命啊,你待如何啊?”
“混”的語氣有些調侃的味道,虛無衡正在氣頭上,心聲立馬回應道:“我看出來了,那老匹夫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眼下我不會跟他翻臉,否則絕無我的生路,不就是打個頭陣嗎?那就依他,我倒要看看,他們能不能跟我的速度。”
“混”眼中閃過讚許的目光,評價道:“這就對了,寄人籬下終究不是辦法,你當奮起反抗了。”
“我本來也沒打算在玄符師行會長待,哼,就憑他喬東友,還不配支使我。”
與“混”說完,虛無衡頂著漫天飛舞的鐵竹竹葉,渾身爆起一團團並不強烈的玄光,八品遁山玄符在前,虛無衡大跨步往前一站,衝著前方一條直線,快速飛奔了起來,而就在他起步的同時,虛無衡從納戒裏取出了兩枚綠盈盈的藥丹扔進了嘴裏,一枚內服,一枚暫時含在口中,等待接續。
這兩枚藥丹正是元木魔丹,用以壯大肌體生機活力、強化器官、磨練皮骨的靈丹妙藥。
他要在疾行中,一邊穿越鐵竹林,一邊完成煉化魔丹用以提高自身。
元木魔丹來自螻蛄元木魔鼎,取草木精華淬練成丹,此丹不需要靜坐服食,隻需在服下藥丹之後,保持玄力在經脈中快速流轉,便能一點點的帶動藥力煉化在肌體之力,相當於打磨筋骨皮膜,讓草木精氣融入血肉之內,從而提高身體的抗擊打能力。
元木魔丹是魔族慣用的修玄秘丹,此丹雖不至於珍貴,長期服用卻有非常顯著的效果,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服食過多以後,會讓皮膚木化,令得經脈很難再容納其它異種真氣,等於將經脈變成樹木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