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利用的關係,談上誰對誰錯,但如果沒有戒備的心理,今天真的跟隆夏父子走了,那他的下場或許會十分淒慘。
……
另一邊,離開了隆夏父子保護的虛無衡並沒有走出多遠,沿途找了個隱蔽的山洞躲了起來,直躲到入夜時分,天已經徹底黑了,遠處又聽不到打鬥聲了,這才出來,準備回城。
荒郊野外,虛無衡將小隱放出去,在前麵探路,自己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前行,並不時的回頭望。
“白頭族的這個老頭不簡單啊,最後那個眼神太可怕了,還好老子機警,沒跟著他走,要不然老子不知道死的有多慘。”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也不確定隆夏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會不會知恩圖報、為人是否光明磊落,不過多年的經驗告訴虛無衡,在跟陌生人相處的時候,一定要多留幾個心眼,所以他才提出,要分道揚鑣。
然而當他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隆夏複雜的眼神卻是讓人心涼了半截,他看出隆夏的眼神發生了變化,不再像在水牢的時候,感恩戴德,這就更加促使他打定主意離開隆氏父子的視野了。
一口逃跑出十幾裏地,來到了籠雲山腳下,看著山頂上的門楣和火把,他仍沒有選擇上山避難,而是就在籠雲山附近躲了起來。
這個地方剛剛發生過大戰,真閣秘府大敗,狂門勝出,肯定不會再發生什麼災禍,顧家人即使逃出秦霜的追殺,得知庫洞被洗劫,肯定也不會找到籠雲山來,所以這裏才是最安全的。
懷裏揣著大量的寶物,虛無衡不敢輕舉妄動,甚至連最信任的狂門,也不敢去招惹,隻躲在樹林裏盤算著對策。
現在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玄符師行會了,隻要回到左竹園,一切才算大局已定。
深夜,冷風吹襲,虛無衡裹了裹身上的袍子,強迫自己清醒著服了一枚六品的補玄丹,隨後運起《大荒永息術》的吐納呼吸之法,錘煉精神、恢複體力。
寒夜裏,萬籟俱寂,隱約間,陣陣沙沙聲響起。
“誰?”虛無衡機敏的站起來,握緊了無衡劍脊。
“是我,主人……”
片刻後,帝町從樹林裏鑽了出來,蓬頭垢麵,兜帽上盡是灰土和草屑。
“是你啊?你一直跟著我?”見到是帝町,虛無衡鬆了口氣,臉上也沒什麼表情,把手裏的劍放下,隨後麵露異樣之色,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主人!”帝町生硬的擠著這兩個極不情願的字眼。
虛無衡嘴角抖了抖,道:“聽你這麼叫我,還真不習慣,算了吧,我知道你不想叫,那就別叫了。”
說著話,虛無衡問道:“整個一下午,你去哪了?”
“鬆輿穀!”帝町想了想,也沒有隱瞞。
虛無衡反倒一愣,無比聰明道:“別告訴我引起鬆輿穀騷亂的人是你,那些魔獸是你引來的?”
“是,你是主,我是奴,奴救主,天經地意。”
帝町挑著金色的眉毛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語出赤誠,奈何虛無衡壓根不信。
他也沒有挑破,隻順著帝町的話不鹹不淡的說道:“你的心意我了解了,帝町,你去前麵盯著點,我要療傷了。”
帝町見虛無衡古井無波,心下好生失望,同時又有些疑惑,按照說以虛無衡的年紀應該沒有太過世故的城府,怎麼自己一番赤誠之言,好像根本沒有打動他呢?這個主人有點怪啊。
帝迦一族最擅長看透人心,可是在虛無衡麵前,帝町的天賦能力似乎根本發揮不出來。
“要是我的琵琶骨沒有遭到重創,我堂堂帝町怎麼可能屈居人下,哼,臭小子,咱們走著瞧。”
帝町一直唯唯諾諾也是吃了幾次跟著幾個主人的虧,他不甘心成為人類的異奴,所以每次都在抗爭,但最後的結果或許都成功了,但並沒有哪一次讓他擺脫異奴的身份,反而還讓自己傷痕累累,所以這一次,帝町不打算急功進利了,準備徐徐圖謀,尋找機會,一擊得手。
故而,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忍。
“好。”帝町點了點頭,當下也不遲疑,扭頭去到遠處替虛無衡警戒去了。
看著帝町的背影,虛無衡嘴角略微揚起,雖然看不透帝町是否真心,但想通過幾句話就讓自己對他推心置腹,那怎麼可能,這帝町精明的很,還是再觀察觀察吧。
“對了,也不知道庫洞裏帶出來的寶物,都有什麼好東西?”
心想著,虛無衡取出幾樣療傷的藥丹服用了下去,隨後控製靈魂之力進入極品納戒,一一甄別此行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