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塔下,聚集著九名老者,最年長的一個,看樣子已經快有九十高齡了,最年紀的了一個,也是半百近乎甲子的年紀。
“會長到了……”
“見過會長……”
“會長,您快來看看吧,符塔又失竊了。”
“……”
九名年邁的長者看見喬東友回來,紛紛圍了上去,有人看見他身邊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都頗感意外。
其中就有一個滿頭銀發,年近古稀的老者語氣梆硬的問道:“這個年輕人是誰,他怎麼能靠近符塔,你,快出去。”銀發老者指著虛無衡喝令道。
“不得無禮。”
這時,喬東友說話了,語氣嚴肅道:“虛先生是我請來的貴客,是專門為符塔失竊一事來的,大家莫要無禮。”
九名長者聞聲,立馬流露出不一樣的表情。
一個年紀看上去很大的老者手裏拄著拐棍道:“會長,符塔是行會重地,莫說外人,就是會內玄符師都不可靠近,您這麼做,豈不是壞了行會的規矩。”
這個老者看上去在行會內部地位極高,連喬東友的麵子也不用賣。
喬東友對老者的態度也跟對其它人大為不同,他麵帶微笑的取出魔變石髓道:“葛老,事急從權,那些古板的規矩還是先不要理會了,葛老可知,這是什麼嗎?”
葛老拄著拐棍看了一眼,搖頭道:“正因為不知,才要請教會長,符塔連續三次失竊,都抓不到罪魁禍首,偏偏守著符塔的靈陣也沒有失效,偷盜之人怎麼進去的,又是如何離開的,我等全然不知,若再追查不出,行會損失巨大啊。”
喬東友表情嚴肅無比,問道:“這次丟了什麼東西?”
話音落,另一個老頭走了過來,他是符塔的管事者,名為懷藏,乃是一位八品玄符師。
“會長,符塔第四層的石囊符柱被盜了。”
“笨蛋,這麼重要的東西,不是你親自看管的嗎?靈陣被人動了手腳,讓賊人無聲潛入也就罷了,為何你在塔內毫無察覺,懷藏,本會該治的你罪。”
溫溫和和的喬東友回到自己的地盤上,性格一下子變得大為迥異,他從那個慈眉善目老人變成了嚴厲的會長,令虛無衡無論如何也不能適應。
懷藏的年紀看起來比喬東友要大出十來歲,但喬東友卻可以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一點麵子都不用給。
再年懷藏,唯唯諾諾,根本不敢反駁,額頭上冷汗密布,隻一味的告饒:“是我的錯,我領受責罰,會長要治我的罪,我願意卸下符塔主事之職,聽憑會長發落。”
除了那近百高齡的葛老,此刻八名老者皆是大氣都不敢吭上一聲。
“你的責罰自然免了不,待本會查明真相之後,再處置你……”
喬東友語氣梆硬的哼了一聲,隨即轉向虛無衡,麵色有些緩和道:“虛先生,你說你可以找到賊人破壞靈陣的位置,煩請您幫幫忙吧。”
虛無衡一聽,當即覺得這是一次接近喬東友、加入玄符師行會的好機會,是以十分痛快的點頭道:“我試試看,不過我要知道符塔靈陣各個陣符的擺放位置,一一查驗之後,才敢下斷言。”
“什麼?”還是葛老,聽到虛無衡的話反應很大的排斥道:“萬萬不可。”
虛無衡看向葛老,一言未發。
葛老顫顫巍巍的上前,死死的盯著喬東友道:“符塔靈鎮乃我玄符師行會絕密,即便是普通長老也不得窺視,何況是他一個外人,會長,此舉萬萬不可,否則玄符師行會還有什麼規矩可言。”
喬東友聞言,神情有些不悅道:“可如果不讓虛先生幫忙,我等之中,還有誰能查明真相?要先知道賊人是如何進入靈陣,才有機會找到賊人不是嗎?”
“那也不能讓一個外人來啊。”葛老麵紅耳赤的爭執道:“更何況,虛先生如此年輕,他真的能查明真相嗎?老夫不信。”
葛老此言一出,那種懷疑和輕蔑的意味就立馬明顯了。
見狀之下,虛無衡微微一笑道:“喬會長,忙我可以幫,但在下也不必非要親自動手,我這有個法子,諸位前輩再找個可以信賴的長老,依我這法子逐一查過靈陣的玄符便可,這樣就不算壞了規矩吧?”
“嗯?”喬東友聽完眼前一亮,目光憤懣的看向葛老道:“葛老,虛先生所言,你可聽到了?這不算壞了規矩吧?”
葛老聞聲,也是鬧了個大紅臉,但心裏卻是不相信虛無衡,臉色不悅道:“若真是如此,那到是可以。”
喬東友點頭道:“那就由本會親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