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虛無衡的想法,自己現在應該製作出一種足夠吸引玄符師行會的玄符,究竟什麼玄符能讓玄符師行會注意到自己,他還沒有想好,與其躲在家裏冥思苦想,到不如出去,了解一下這個玄符師行會。
打定主意,虛無衡起身推開門走了出來。
……
無憂居……
鋪子裏二掌櫃老成正跟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閑聊。
中年男子名叫顧宴,是無憂居的老客戶了,從無憂居開始售賣玉龍湯的第二天開始,顧宴就帶人過來,訂了五十瓶玉龍湯。
顧宴此人生的濃眉大眼、相貌堂堂,他實力不高,氣質卻格外出眾,平時喜歡穿一件深藍色繡有雲紋的錦袍,將自己打扮的氣宇軒昂、幹幹淨淨,給人一種達官權貴的感覺。
顧宴這個人很隨和,從認識老成的那天起,隻要是經過坊市都會來無憂居坐坐,聊聊玉龍湯的事,也聊過其它。
但老成心裏明白,顧宴經常出入無憂居,可不是來看自己的,他的目的是無憂居的東家,也就是虛無衡。
鋪子裏,老成站在櫃子後頭,整個人站的板板正正,隨和的跟顧宴閑話著家常,聽顧宴講天南海北、以往遊曆,老成不打斷,還會時不時的隨聲附和幾句,看著就像兩個老朋友在聊天。
“……青州中域的六律書齋,近些年又培養出好些個天才,前陣子大瓦山出土了一些珍貴的鱗玉礦,盡都被六律書齋的幾個年輕人奪走了,氣的雨梅山那幾個大頂梁好是一通怒罵,聲稱要跟六律書齋誓不兩立,可第二天,雨梅山的老東樵就帶著他那個最寶貝的侄孫兒去了六律書齋,說盡了好話啊,非要把他那侄孫兒塞在六律書齋裏麵,說是給言二當個隨行書童,你說有沒有趣?”
老成也算是對青州地界的一些勢力有所以了解了,顧宴說的這幾個人,不僅僅他知道,恐怕全天下人都聽說過。
“老東樵去年不是在中域搶了言二的寶貝嗎?是什麼來著?哦對了,息龍角。”
“就是啊。”顧宴拍著桌子,哈哈大笑道:“這老東樵的臉皮真夠厚的,去年剛搶了人家東西,今年就求著人家收了自己的侄孫兒,這是哪來的道理啊?”
老成眯著眼睛跟著笑,就跟真的感興趣似的:“言二答應了嗎?”
“怎麼可能?一通大罵給罵出去了。”顧宴拍著大腿笑道。
老成嗬嗬一笑,也不接話,氣氛一瞬間尷尬了起來,濃眉大眼的顧宴一看老成也不言語,喝了口茶道:“哎?你家東家到底是個啥樣的人啊?”
老成一聽,得,終於忍不住了,但老成知道自己的身份,東家那邊要是沒有明言,他是不可能將東家的事情泄漏給任何人的,哪怕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不行。
老成眨了眨眼,低頭擺弄著賬簿道:“顧先生這話可問錯人了,我家東家啊,是個清冷的性子,莫說我了,就是大掌櫃的也經常見不到他的人,這鋪子開了幾個月了,小的見東家的次數一根手指都數的過來,東家是個啥樣人,小的也說不好。”
“是嗎?”顧宴眨著眼睛,就要繼續尋找說辭。
老成心想你天天跑這來討茶喝,就是想見東家弄那個玉龍湯的事兒,這事兒我可不能告訴你,更不能因為你打擾東家。
二人正心理戰呢,虛無衡就從後麵推開門走了進來,他麵容略顯青澀,背著手,似有一股冰冷的氣質。
“老成,我出去一趟……”
“東家?”老成見狀一愣。
顧宴聞聲差點把杯裏的茶打翻了,目光如炬的盯上了虛無衡:“這位就是無憂居的東家?”
虛無衡愣了一下,換作平時,他肯定不會主動打理人,但此人明顯是鋪子裏的客人,再冷也不好一句話都不說,隻好應了一聲:“在下虛無衡,這位是……”
老成麻溜的從櫃台後麵轉了出來,介紹道:“顧宴顧先生,鋪子裏的常客了,這幾個月至少每個月要訂五十瓶玉龍湯,今兒個來訂下個月的,漲到一百瓶了。”
虛無衡恍然大悟,本身主家對客戶的禮遇,揖禮道:“承蒙顧先生照顧小店生意,老成,招呼好啊。”
“一定。”老成笑眯眯的答著。
顧宴會看虛無衡要走,連忙閃身攔住了他,言語直白道:“虛公子,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