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公子一笑,指著前麵道:“我到前麵等你們,快去快回,動靜小一點,現在抓王文衝的人太多,以免節外生枝。”
“是,師兄……”
木魚說完一擺手,四人腳伐匆匆的折回峽穀。
峽穀深處,血腥氣息未散,鬼麵蛛的屍體冰冷的躺在那裏,螯牙不見了、腹部被切開,精絲被取走,腦袋上一個盤子大的洞,少了一塊獸核,地麵上到處都是鬼麵蛛留下的血跡,至於那杆殺了鬼麵蛛的冰箭,此刻卻沒了玄力的氣息,通體泛著幽光插在山壁上,無人問津。
匆匆折回的木魚,帶著兩男一女三名青年腳步聲極輕的回到了峽穀深處。
這四個人,都是帝靈門的門人,在帝靈門屬於真傳弟子。
真傳弟子每個門派都有,依據藍月國境內的修玄底蘊,大多數都是天玄境,而像天狼公子這樣的,不到三十歲就突破天樞境的人,少之又少。
修玄界最重實力,所以天狼公子雖是四人師尊,但卻如同王者一般倍受崇敬,天狼公子一句話,仿如天條,無人敢不聽。
陰森的峽穀深處,暗紅色的山岩在日光的照射下散發著令氣氛凝重的血色光輝,這裏靜謐無聲,似乎是一處死地,也無人影。
“咦?人呢?跑了嗎?”
躡手躡腳回來的木魚四人由其牽頭走進峽穀底部。
峽穀的底部是一個三麵合圍的地勢,沒有山洞,也沒有攀岩上山的小路,三麵山壁陡峭高聳,沒有任何退路。
可是裏麵的人,卻不見了。
“是不是飛走了,難道那個小子身上真的有飛袍?如果是這樣的話,人早就跑了吧?”
木魚挑著細長的丹鳳眼,哼了一聲:“哼,算他跑的快,要不然,姑奶奶肯定饒不了他,唉,看來王文衝的話沒錯,此人身上定有飛袍,還是卓越級別的。”
一名天玄六品的青年道:“是啊,這小子運氣真好,你說剛才師兄怎麼不直接動手呢?”
木魚道:“你懂什麼,師兄是怕節外生枝,王文衝從裏麵跑出來的時候驚動了多少人,現在我們身後還有多少追兵都說不好,師兄怕被人圍堵住,那就麻煩了。”
另一名女子道:“既然人都走了,師妹,我們也快回吧,我還想看看王文衝從隱秘之地帶出來什麼寶貝呢?要是他知道說出隱秘之地的辦法,那就更好了,也不用我們每次一守就守個一年半載的等著他們幾大勢力在裏麵淘寶貝。”
木魚聽著,冷聲道:“師妹,你別意想天開了,王文衝雖是沈虞的親信,卻並非玄符師,在玄符師會,他就是一個狗腿,怎麼可能知道進入隱秘之地的辦法,這件事我們在沈虞嘴裏套不出實話,在他身上就更別想了,不過沈虞能在臨死前護著他逃跑,說明他身上的東西真的很重要,罷了,不說了,既然人沒在,那我們就走吧。”
四人在穀底搜了一圈,見虛無衡不見了蹤跡,隻好選擇離開。
話音落下,四人扭頭離開,然而就在他們轉身的時候,一處茂密的荊棘叢中,突然站起來一個人影,左手對準了其中那個天玄六品的帝靈門青年。
“不知死活的東西,走都走了,幹嘛還要回頭,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嗎?”
一個陰冷陰冷的聲音,伴隨著荊棘叢搖動的嘩嘩聲響起,聽到有人說話,四人同時內心一震,迅速回頭,而這時,四人耳邊泛起了機括繃簧牙酸的彈射聲。
“卡啦啦……”
嗖嗖嗖!
一連串勁弩暴射的聲音石破天驚的響起,距離虛無衡隻有六步距離遠處的青年措不及防,胸前就中了九箭。
九箭全部都是塹鋼箭。
可破天玄罡氣的塹鋼箭穿透力十足,近距離打擊,再加上青年根本沒有防備,身上沒有罡氣玄甲,直接被九弩穿出六、七個嬰兒拳頭大的窟窿,仰頭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掛了。
“不好,他沒走,動手……”
木魚反應奇快,驚呼聲喊出來的同時就取出了銀霜劍,劍華無雙、如水銀潑灑,數道劍氣朝著虛無衡籠罩而來。
木魚,天玄九品境。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青年和女子也動了手,兩個人同時是腳下生出青色旋風,使出風魂源的力量,向虛無衡包抄。
但女子還沒往前跑上兩步,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他微微一怔,對麵又是幾隻弩箭爆發著寒光射了過來。
女子一怔間,沒敢停留,閃身往後狂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