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河府門前軍仗分明,甲胄鮮亮,府門內外,一個個隱藏在暗處的高手正伺機而動。
不知不覺,半個時辰過去了,但是街市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所有人都在等著看的好戲,並沒有上演。
“咦?怎麼還不來?你們說小國卿是不是不敢來了?”
“難說啊,他那麼高調的要殺人,朝廷怎會置之不理呢,不敢來,也正常嘛。”
“但話已經放出去了,不來,豈不是慫了,那天說的話,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誰知道了,等著吧。”
“……”
數不清的民眾焦燥著的等著,街道四方的茶樓酒肆早已被修玄者填滿,但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
與此同時,城西驍騎營裏,統領趙紫山帶著兒子趙敬,叫來了驍騎營所有的猛將,點齊足足三千兵馬弓弩手,鎮守在大營中心。
大營中,大門緊閉,外麵的守備比平時足足多了三倍有餘,各種巡邏隊伍沿著大營高牆來回的巡視。
大營內,河洛、河中孝、河霄、以及被廢了的河雲,也在焦燥的等待著呢。
是的,河家眾人根本沒在河府,而是在三天前就被寧川秘密接到驍騎營了,至於現在的玄玄府河家,完全是一個陷阱。
驍騎營中,眾人圍坐在一起,麵帶微笑的閑聊著,似乎並沒有當回事。
桌上的河雲一副三世祖的模樣罵道:“這個虛無衡,他以為他是天王老子嗎?在帝都還敢亂來,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哼,今天我就要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個死法?”
河霄比弟弟穩重不少,用手肘輕輕碰了一下河雲,隨後笑著看趙紫山道:“趙大人,玄玄府那邊安排好了嗎?”
趙紫山笑道:“河公子稍安勿燥,太子殿下已經準備妥當了,隻要他敢出現,一定跑不了。”
事情鬧的這麼大,薛山又是那樣一個死法,其實河家眾人心裏並不托底,畢竟,虛無衡找來的那十幾個高手都是天玄境啊,整個大寧也沒有多少這樣的高手,河霄就怕玄玄府那邊的陷阱,留不住虛無衡。
河霄道:“在下倒也不是不信任太子殿下和羅統領,實在是虛無衡這個家夥不好對付,那十幾個天玄境,也不知道他是從哪找來的?”
趙紫山聞言,臉色一正道:“河公子言之有理,事情沒發生之前,誰能想到,一個風玄學院的學員能有這麼大的手筆,這個人的身份很可疑,別的不怕,就怕他是青州哪個勢力的弟子,那就麻煩了啊。”
“青州?”
河雲撇了撇嘴:“趙大人高看他了吧,我覺得這不可能,他要是青州那些大勢力的弟子,還用得著跑到咱們這修煉?依我看,那十幾個天玄境沒準就是他從哪花錢雇的。”
河中孝聞言怒斥道:“別胡說八道,天玄境強者,他雇的起嗎?”
河雲連忙反駁道:“怎麼雇不起?別忘了,他是範真的徒弟,範真有多少財富誰知道?更何況,那幾個家夥一看就是北邊來的,北邊土地貧瘠,根本沒有多少好東西,那虛無衡隻要從範真的私藏裏拿出點好東西,可不就能從北邊請來這些人嗎?別忘了,北地多是蠻民,都未開化,沒見過世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