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帥帳裏商量了一會兒,各自退去,河洛等人在帥帳裏爭的麵紅耳赤,也沒有虛無衡一個人到來細說分明給秦嘯戎帶來的幫助大,自然心中惱火。
隻可惜這是兩國交戰,大局為重,秦嘯戎再看得起河洛,再是敬畏,那也得從大局著想。
其實各方都想讓秦嘯戎出戰,他們不會關心將士們的死活,隻想著探求寶物,這本身就是一種自私的行為。
雖然聖上有旨,必須想辦法弄到洛族遺址中的寶物,可秦嘯戎卻不能草率行事,畢竟隻要開戰,那就意味著會死人,戰損太大,他也難辭其疚,所以,秦嘯戎單獨把虛無衡和範真留了下來商議對策。
河洛知道已經無法左右秦嘯戎的想法了,現在要不要戰,得聽秦嘯戎的,他們隻能心懷怨恨的離去。
帥帳裏,秦嘯戎坐在椅子,表情略顯痛苦的問道:“小國卿大人,敢問一句,洛族外戚族地的遺寶能有多少,大約都是什麼品階的?”
虛無衡想了想道:“這不好說,按照南疆部落發掘古跡的進度來看,挖出來的東西五花八門、不甚其眾,再加上鼎天紀的天災對大世界的靈物傷害極大,哪怕外戚族地的寶物不計其數,事隔多年,恐怕也沒剩多少了,畢竟滅世天災讓很多有靈性的寶物都廢棄了,取出來也沒用,更何況表麵的寶物肯定被南疆帶走了,所以這種事不好確定,”
秦嘯戎點頭。
虛無衡繼續說道:“不過洛族是大氏族,如果外戚族地還沒有被南疆發掘出來,我們也確實有點機會。”
秦嘯戎想了想,歎了口氣:“這樣算來,確實沒有一拚的價值了。”
“將軍還是想深入一試?”虛無衡非常機智的看出了秦嘯戎的想法。
秦嘯戎苦笑道:“不是我想試,是咱們的聖上想要裏麵的寶物,這麼說吧,若非聖上有旨,我可能都不會在此駐守,身為本朝的兵馬大元帥之一,我有自知之明,大寧國力強盛不假,但為什麼南疆常有戰亂,卻久久不去,就是因為我們在這不占天時地利人和,徹底覆滅南疆是不可能的,畢竟這裏有三百萬疆民,到了你死我活的時候,區區四萬大軍再能征善戰也擋不住南疆邊民大軍。”
秦嘯戎是良將,智慧出眾,他說的話自然是有理有據。
秦嘯戎又道:“現在難就難在,打是不好打的,就是固守在焦山上,若南疆真的反撲,也撐不了月餘,目前南疆聖人還沒有真的想跟大寧撕破臉,說白了,這次戰亂,南疆肯定是收了薑國的好處了,讓他們在南疆騷擾,而據我判斷,南疆聖人也正好發現了洛族古跡,為恐南都府那邊的修玄者也發現這個秘密,他們才先發製人,企圖將我們的注意力放在南疆天險上,他沒想到我會打過來。”
虛無衡恍然大悟,仔細想了想道:“秦將軍,若是帶兵打穿峽穀,具體能做到什麼地步?二十裏外有南疆部落死守,要是他們反撲,就在峽穀外,能撐上多久?”
秦傲聞聲道:“虛兄,你有主意?”
虛無衡道:“不算吧,我隻是覺得,麒麟玄火符是外戚最大的標誌,能發現麒麟玄火符的地方,說明洛族外戚的族地離此不遠了,按照……呃,西晉古史的雜記記載,麒麟玄火符的洛神像方圓十裏內必有外戚族地,如果秦將軍想打,那就打出峽穀,以找到此神像的位置為中心,全力搜索,如果三天之內找到族地,至少還需要三天時間死守,這樣才能發掘出寶物,當然,這六日之內,倘若南疆大舉反撲,若守不住,去了也沒用。”
秦嘯戎一聽,精神振奮道:“你的意思是,給你三天時間,你就能找到古跡?”
“如果外戚族地還在的話,或者說,它之前沒有被人發掘過,三天時間應該可以……”
秦嘯戎看了看眾人,秦傲則是一怔,道:“父親,你是想……”
秦嘯戎擺了擺手,仔細思考了片刻道:“三天時間,大軍推進十五裏,佯攻,你們覺得如何?”
一名將領聞言想了想:“焦山古林靠著大山,南疆各族又退到了西南,不斷佯攻,迷惑他們,別說三天,十天也都守住,但前提是,別讓他們發現了我們的意圖。”
“要是真打呢,六天能不能守住……”秦嘯戎問道。
“應該可以,屬下可以命令將士們借助樹木搭建工事,強阻南疆反撲,但這樣一來,南疆那邊可能會覺得我們心虛了,會猛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