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疼痛,走了進去。

☆、忍

書房內,紅檀木的書桌椅子成套,高大厚實的書櫃靠檣立著。

黑色真皮沙發和深紅色打底各色牡丹花點綴的地毯相映成輝。

現在已是下午,陽光從窗口撒了進來,檣上掛著的手工十字繡清明上河圖,書櫃旁邊和清明上河圖的中間,空著的地方,放了黑色的古老落地鍾,發出鐺鐺的沉重聲音。

莫佳芯道:這個書房,原來是這樣的,處處顯示著華貴和沉重。

檀香木的書桌前,爺爺莫非在臨摹誰的字,蒼老的手中,拿著毛筆頭也不抬的練著字。

莫佳芯站在門口處,不敢往裏麵走了,看著頭也不抬的爺爺,雪白的頭發,稀薄地貼著頭皮,看著溫和的老人,卻帶給她無言的壓力。

莫佳芯全身疼痛著,心裏更是沒底,不知自己接下來麵對的是什麼樣的狂風暴雨。

這樣的平靜,多像暴風驟雨前的寧靜,有些詭異,莫佳芯靜靜地站著。

也不說話,因為她知道,現在,不是她解釋的時候。

時間在毛筆的沙沙聲中流逝,莫佳芯抬頭挺胸直直的站在那裏,並沒有動,眼睛隨著爺爺莫非的筆,似動,似靜。

兩個小時後。

“回你房間去擦藥吧!”停下手中的筆,沉默不語的莫非淡淡的說了一句。

“呃?”莫佳芯傻了!爺爺剛才,說了什麼嗎?她沒聽錯吧?

“上去吧,滿身的傷,是以為我老眼昏花,看不到嗎!”莫非這才抬頭,看著總愛呆在一個人的世界中的孫女,又在發呆。

“哦!可是……”莫佳芯想說,爺爺,您不處罰我嗎?我打了大伯母啊!

站著時間長了的莫佳芯身體僵硬,想轉身迅速離開這壓抑的書房,可大腦還是快她身體一步:“爺爺,您不處罰我嗎?我……”

這樣掉著,更難受啊!您還是給我個痛快吧!心裏接著這些話,嘴上說了一半,停下。

“去擦藥!怎麼,我的話,不管用?”莫非的臉色沉了下去,一副你再不走,我就處罰你的表情。

莫佳芯悻悻地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邊走邊回頭,總覺得,這麼大的事,怎麼就這樣不了了之呢?爺爺到底什麼意思啊?

卻沒看到,她走出書房後,莫非那似筆非笑的眼睛,認真看著剛剛一直在練的字:忍!

☆、生疏的母女

莫佳芯提心吊膽的過了兩天,這兩天裏,她自己躲在房裏不敢出去,更是害怕遇到那母老虎的大伯母。

大伯母的兒子不在,隻有莫佳芯的姐姐莫佳音在,但從沒和她平心靜氣說過話,無論說什麼,總是話中帶刺,在她們眼裏,莫佳芯什麼都不是,更不算這個家的一分子吧。

莫佳芯坐在桌子前,看著鏡子裏的哀傷的女孩,十年了,總是這樣,極力壓著自己的性子,總覺得她這樣的忍受總有一天會換來家人們的接受,沒想到,還是不行,不行嗎?

“什麼?那個臭丫頭,竟然還在,怎麼會這樣啊?我差點就被她殺了,你爺爺竟然不趕她走,這以後,叫我怎麼活啊……嗚嗚……”

莫傳佳音聽著母親的哭訴,淡雅的臉上毫無反應,仿佛哭訴的是旁人。

哭泣的李淑貞抽泣地看著無動於衷的女兒,心底有些發涼,但又一想女兒向來這樣,還在那裏繼續哭。

“媽!你可以了,是你自己招她去了,這種事任誰一看,也是你挑起的,以後做事,能用用腦子嗎?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就一擊即中!”

說完這話,莫佳音帶著些失望,看了看自己的媽媽,麵無表情的臉上嘴角向上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