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自己父親的死亡時語氣毫無波瀾。
但是恩奇都還是察覺到了什麼,結合自己摯友告訴他的內容,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反而讓恩奇都更好奇了。
“……沒能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真的讓你這麼遺憾?那殺死自己老師的感覺怎麼樣?”
言峰綺禮聽到這堪稱冒犯的無禮問話,微微蹙眉:“……Archer告訴你的?”
恩奇都輕輕搖頭:“也不算,有些是我猜測的。”
握著掛在胸`前的十字架,神父有些喟歎:“……父親和老師,至死都不知道我的本性,反倒是你跟Archer……”
恩奇都同情地看著言峰綺禮,順便對言峰璃正和遠阪時臣的遲鈍也有了數。
根據他被大家告知的關於衛宮切嗣情報裏,那個魔術師殺手可是光憑言峰綺禮的資料就對綺禮心生警惕,偏偏至親之人和朝夕相處了好幾年的老師卻完全沒有發現。
明明就是個異常者,毫無目的荒廢時間來尋找真理的道路,卻不知道一直以來根本就是完全偏離正確路線,在忍受著不被人理解的痛苦的同時,還要在人們麵前扮演著他們所認知的自己的樣子……
真是可悲啊,言峰綺禮。
這是我想了半小時的標題
情報差不多都已經彙報結束,言峰綺禮的視線定格在虛空處,似乎在思考什麼。
過了一會兒,神父突然詢問恩奇都:“Archer去哪裏了?”
恩奇都眼神飄移了一下:“他似乎是去找Rider了,還說不讓我圍觀,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去找Rider了嗎?”言峰綺禮語氣平靜,完全看不出對於這個不在他控製範圍的Servant有什麼感想,“他的魔力儲蓄還夠嗎?就算是Archer職介的單獨行動能力也還是會有限製吧?”
聽這話音,似乎他已經知道了對方是去殺Rider了的樣子。
一邊琢磨著言峰綺禮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恩奇都一邊慢慢地回答道:“魔力的話應該沒問題,因為他從來就不是逞能的人。”
言峰綺禮不置一詞:“是嗎。”
“你有什麼計劃嗎?總不能就等著聖杯降臨吧?”恩奇都試圖轉移話題,順便試探一下言峰綺禮今後的計劃——畢竟人已經變了,目標肯定也會有變化。
他需要根據言峰綺禮的計劃安排一下競爭聖杯的事情。
雖然說把希望寄托在一個摸不著看不見的東西上是非常不理智的事情,但是恩奇都也已經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來實現自己的願望了。
……好吧也許就算他知道了綺禮的計劃他也做不了什麼,果然還是等吉爾回來再商量一下吧。
言峰綺禮漠然地說:“這些事情你不用管,繼續收集情報。其他的Master現在都在哪裏?”
“嗯……Rider組大概在跨海大橋附近吧,吉爾在那邊不讓我靠近;Saber組暫時找不到,似乎換了地方;至於Berserker的Master……”恩奇都默默地看了言峰綺禮一眼,“……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他在哪裏吧?”別以為我跟吉爾回教會了就沒注意你的行動!時臣辛辛苦苦把人弄個半死不活結果你這貨竟然……
被自己的Servant戳穿曾經背著時臣老師救下敵人的行為,言峰綺禮麵不改色。
不過也是,人都殺了還怕被知道以前還幹過什麼壞事?
又聊了幾句,發現言峰綺禮對自己想要向聖杯許的願望閉口不談,對於接下來的計劃也什麼都不透露,恩奇都放棄了繼續努力。
察覺到對方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做,並且不希望自己跟著,恩奇都從善如流地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默默地等著吉爾伽美什回來。
恩奇都並沒有等多久,他就感受到了自己摯友的氣息。
“你回來——”
那個‘啦’字還沒成音,就被溫軟的唇覆蓋住堵了回去。
恩奇都一怔,順從地啟開雙♪唇讓對方的舌長驅而入。
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對方舔舐時的溫柔,汲取津液時細膩的動作,以及順著這番行為逐漸從自己這裏緩慢流失至對方那邊的魔力。
這熟悉的感覺對恩奇都來說已經是非常遙遠的回憶了,遙遠到他都有點心神恍惚的地步。
雖然是被突然襲擊,但是恩奇都依然異常的冷靜。
對現代的人來說可能接吻什麼的要注意場合,雙方身份,以及其中所深藏的含義。但是對習慣了烏魯克習俗的恩奇都來說,接吻不過就是象征雙方關係親密,代表雙方都不含惡意而已。
當年他跟吉爾伽美什在烏魯克的廣場打了幾天幾夜,終於摒棄前嫌認可對方的時候,他們就是以親吻作為契約的象征。
在烏魯克,為了拉近雙方的關係,就算是上個床都不算什麼,更別提接吻了。
不過這次在聖杯戰爭帶來的奇跡下見麵之後他和吉爾伽美什倒是一直沒什麼動作……恩奇都是一方麵因為生前最後一次見麵的情況太慘烈,一方麵是因為……這次見麵,恩奇都已經發現了,雖然對他的態度變化並不大,但是眼前的吉爾伽美什已經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摯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