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才七天怎麼可能夠?!
“我知道的。”恩奇都像是看出來吉爾伽美什在想什麼一般,輕聲說道,“我也不是為了這區區七天才回應呼喚的。”
而征服王還在發表自己的言論:“擁有身體,向天地進發,實行餘的征服——那樣才是餘的王者之道。但現在餘沒有身體,這是不行的。沒有這個一切也都無法開始。餘並不恐懼什麼,餘隻是覺得,餘必須擁有身體。”
吉爾伽美什露出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來形容的話或許有些牽強,但與之前他一貫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時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層陰狠。
“決定了——Rider,我會親手殺了你。”
恩奇都並不感到意外,願意親手殺死對方,也算是摯友認同對方的一種表現方式。以Rider所表現出的王道,得到摯友的認同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當然了,這種認同並不是指認同對方的王道,吉爾伽美什對自己的王道堅定不移,他僅僅是欣賞Rider而已。
“哈哈,現在還說這種話。你也趁早做好覺悟,不光是聖杯,餘還打算把你的寶物庫洗劫一空呐。如此的美酒讓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Rider大笑了起來,看起來似乎是理解了吉爾伽美什所說的話背後隱藏的含義,並且沒有任何抵觸。
吉爾伽美什不以為意,心情似乎還不錯的他沒有計較Rider冒犯的話語,甚至還衝Rider懶洋洋地舉杯,淡淡地笑了笑。
一場酒宴算得上是賓主盡歡……不,身為‘主’之一的Saber倒是從頭到尾都沒笑過。這場酒宴更像是Rider與Archer的交流會,Assassin是來圓場的,Saber……大概隻能算是徒增笑料。
Saber堅持自己的想法,卻又找不到話語反駁,這令她根本沒有一點品酒的心思——她身為王的資格被質疑了!還有比這更令人惱火屈辱的事情嗎?
可惜整場酒宴都沒有讓Saber找到機會來解決這個問題。
“誒,Assassin,好像就你沒說了吧?你的願望是什麼?”Rider好奇地問。
恩奇都眨眨眼,支著下巴詫異地看向Rider:“我也要回答嗎?不用了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征服王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Archer不是說,你是與他共享王座的王了嗎?那你也算是王啊,這可是王宴,既然參加了就和大家一樣,說一下吧。”
“啊……跟大家的願望相比,我的願望真的不算什麼,已經實現一半了。”
“那另一半呢?”Rider追問。
這種時候不能敷衍,不能說謊,因為會有辱‘王’的尊嚴——在場的王都已經如實回答了。
恩奇都抓了抓因為恢複了概念武裝而放下來的長發,看了一眼身邊似乎不在意,實際上注意力一直放在這邊的吉爾伽美什,語氣有點無奈:“其實我的願望……是希望這家夥能一直有人陪著啦。”
“……誒?”大家呆呆看著恩奇都,不敢相信居然還有這種願望。
說完這句話,恩奇都倒是沒感覺有什麼不好意思,反正想說就說了,他又不是胡編亂造或者什麼難以啟齒的願望。
他的願望真的是這樣。
雖然摯友一副冷淡又堅強的樣子,但是堅強從來就不是他理應孤獨和受到傷害的理由。
除了他和摯友,再也沒有他人能夠理解孤獨對摯友的意義。
不……或許就連自己,也無法完全明白吧。
Rider首先回過神來,笑著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倒也是非常珍貴的願望呢。”
一直板著臉的Saber臉色也緩和了一些。不得不說,比起同為騎士階級Archer,這個職介以暗殺出名的Assassin反而更加合她的胃口。
酒宴終究會結束。
Rider將倒空的酒瓶往地上一放,朗聲問道:“那麼,今天的最後一個問題——”
“王——是否孤高?”
吉爾伽美什失聲笑了,這根本沒有回答的必要。
Saber沒有任何躊躇,如果動搖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對她身為王所度過的每日的否定:“王……自然是孤高的!”
Rider搖頭:“不行啊,Saber,你這樣是不行的……”
征服王的視線掠過相視一笑的Archer與Assassin,失望又真誠地對Saber說:“我說小姑娘,你還是趕快從你那個痛苦的夢裏醒來吧。否則總有一天,你會連英雄最起碼的自尊都會喪失——你所說的所謂的‘王’,不過是你自己給自己下的咒語而已。”
“不,我——”
無視Saber最後的反駁,Rider將神威戰車放了出來,沒有聽下去的意願,衝吉爾伽美什點點頭算是告別,帶著自己的Master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