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都傳遍了關於西清四王子的傳聞,有人說這四王子是鬼孩子,通體雪白,見不得太陽;有人說四王子喜好夜間出沒,好男色,為了長高最後總會吸食那些男子的精氣;有人說四王子是生母亂倫以後生出來的,生來就帶著詛咒,這次來昆國,就是為了災難帶到這裏,總之無論是哪種說法,都充滿了鄙視與不屑。皇都中央大街熱鬧的本就那一塊地方,一時傳得沸沸揚揚,就連不出門的畫兒一早醒來也聽到了風聲。
“小姐,你說這四王子真的如大街上傳的那樣麼?”碧玉一邊服侍著畫兒用早膳,一邊講著從廚房聽來的趣聞。
紅玉負手靠在大廳的柱子上,不屑地道:“就後院那些女人說的話,隻有傻瓜才信?”碧玉給畫兒添了小菜,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突然好像醒悟到什麼,抬頭怒目盯著紅玉,氣道:“你才是傻瓜!”這一幕惹得畫兒和紅玉哈哈大笑,碧玉少不得又像畫兒哭訴了幾句。
“噔!”一陣勁風從畫兒的麵前吹過,定睛看時,紅玉剛剛站著的位置上正死死地定著一枚梅花鏢,一時空氣都靜了下了
紅玉警戒地觀察著四周,看畫兒無事,才鬆了一口氣,轉頭梅花鏢死死地釘著一封信,紅玉拿下信遞給畫兒:“小姐!”
誰知畫兒並沒有接,反而伸手要那枚梅花鏢。鐵質鏢頭尖尖的,泛著寒光,沒有多餘的花紋雕飾,隻有尾部纏著幾圈紅繩,留著一綹紅穗子。紅玉不明白畫兒怎麼會對這一枚普普通通的梅花鏢感興趣,皇都隨便一個鐵匠鋪都做過這樣的。突然紅玉眼神凝重了起來,隻見畫兒從衣袖裏也拿出了一枚,與那枚凶器一模一樣。畫兒拿著其中一枚,對著另一枚尾部的繩子劃了一下,脫去了繩子的梅花鏢上赫然刻著一個圓,中間點了一個點,兩枚鏢都有這樣的標誌。
畫兒將兩枚梅花鏢都收起來,拿起信來看,隻見信上寫道:西清四王子,名龍騰,時年十九歲,當今西清王與女王所生。西清王是女王之長子,因此層關係,龍騰自出生就身患奇病,身材成長緩慢,隻有十歲孩子的身高,通體包括毛發都是白色,怕光。
畫兒匆匆地掃了一眼大概,裏麵對西清四王子的介紹事無巨細,甚至包括飲食禁忌,出行喜好,後麵還有兩頁未看,就塞進了衣袖裏。
“小姐,信裏說了什麼?”碧玉剛被嚇了一跳,這會兒看畫兒匆匆地把信收了起來,忙問道。
畫兒臉色緩和了些,回道:“沒事,是清明公子的來信。你先把飯菜收了吧,都涼了。”
碧玉腦海裏想起那個溫文爾雅的小神醫,小聲嘟囔道:“我倒沒看出來他還有這身手。”說著,收拾了碗筷出去。
紅玉照舊的呆板著臉,一雙眼睛也恢複如常,畫兒不願說,她自不會好奇。服侍著畫兒到書房,長公主的書房有很多有意思的孤本,昨天來收拾的時候畫兒就翻看了一些,索性今天接著看。
“奴婢去加茶。”紅玉掀開瓷壺,看裏麵沒多少水,說道。剛走到門口,就迎麵碰上一個精致玉人,紅玉忙屈膝道:“見過殿下。”
“師姐可在裏麵?”駱長風看向室內,畫兒正抬起頭,一看見駱長風,就歡喜地放下書朝這邊走來。“你先去加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