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蘺窩在軟塌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褥,望著窗外雪色薄薄,問他道:“你不在京城過年麼?”

趙廷瀾倒是一身薄衫,和春秋沒有什麼分別,“不了,一到年節,官場之事,應付起來特別麻煩,兩日我們便走。回岄州前,不如先去一趟蒼離教總壇?”

她聞言一愕,“欸?”

他笑道:“算是回門吧,據說蒼離教總壇一向隱秘,若你不願意便罷了。”

“當然不會,”她極快道,而後又掩飾著,“我要讓我爹娘看清楚你的模樣,若有一日你負了我,他們做鬼也不放過你!”

“兩位前輩俱非常人,在下可是害怕得很。”

“知道就好!”

“小蘺,你身上可好些了?”他忽然湊到她麵前,一本正經地問道。

他的眼眸黝黑深邃,看著近在咫尺的眉目風流,白蘺臉上發燙,馬上推開他,道:“十分不好,你別想再來!”

“來什麼?”他壞笑,“我隻是問問而已,原來你想?那我們就再來吧。”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迅速將她的被褥掀開,然後是衣服,然後……

“喂,你來真的……唔……好冷……”

“一會就熱了。”

“窗沒關啊喂……”

“這樣不是更刺激嗎?以後可以試試在外麵……”

“變態啊……”

……

“下次我要在上麵……你那是什麼表情,覺得我不行嗎?”

“我們現在就來‘下次’吧。”

“救命!”QAQ

成親三日後便是回門之日,戎狄公主自然不能回戎狄,但戎狄使團尚未離去,兩人便象征性地前往戎狄使團暫居的宅院。

雪花依舊在空中飄舞,縱使身懷內衣仍然厭寒的白蘺也忍不住伸出覆在暖爐上的手,接觸晶瑩的雪花,讚歎道:“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趙廷瀾嘲笑道:“這雪真有如此大?”

白蘺瞪他一眼,“就你有文化!”

“未若柳絮因風起。”身後忽地有人走出道。

“舅舅!”白蘺笑眯眯地向他招了招手,誇讚道:“舅舅真是詠絮之才!”

攝厥:“……”

三人入得廳堂坐下,攝厥道:“戎狄使團不日便要離去,我先不與他們回去,想看一看家父念念不忘的中原之景。”

“我們也要回岄州封地,江南春景最是迷人,希望暮春能會於江南。”趙廷瀾笑道。

“一定,”攝厥應承道,“在下耳聞王爺之才久矣,到時再與王爺高談闊飲。”

白蘺取出一塊玉佩遞給攝厥,道:“若你遇到什麼困難,便尋得匾額上有與此玉佩上圖案相合的店家,他們會傾力相助。”

攝厥接過玉佩,調侃道:“臣下謝過公主。”

白蘺笑道:“不必言謝,誰讓你是舅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