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周悅出現了(1 / 3)

吳曉雨在眾多人的目光下,一點怯意也沒有,大大方方地站起來,開口便唱了起來,她唱了一首王菲的《木馬》,這又是一首很老的歌曲了,林遠卻聽得入了神。

林遠的心情起伏不定,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聽過吳曉雨唱歌了,讓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吳曉雨在ktv裏唱的那首《勇氣》,讓林遠感動的一塌糊塗。

此時林遠完全沉浸在吳曉雨的歌聲中,他並沒有發現,現場還有兩個人被吳曉雨的歌聲迷住了,一個是鄭天翔,一個是陳冬陽。

陳冬陽知道,吳曉雨從小就喜歡唱歌,那時候他還教會了她很多的兒歌,她清脆的嗓音,特別適合唱那種兒童歌曲,陳冬陽一度認為,如果吳曉雨是生活在城市裏的人,一定會在唱歌方便有所發展。

現在,陳冬陽是第一次聽吳曉雨唱情歌,她所唱的每一句,情感都很到位,聲音婉轉動聽,很有王菲那種空靈的意味。

陳冬陽心裏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他對吳曉雨的喜歡,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情,他揉了揉眉心,不再去想這個問題,他知道,無論這種感情屬於哪一種,他都不配擁有了。

鄭天翔此時已經在吳曉雨的歌聲中淪陷了,他對吳曉雨的感情瞬間湧了出來,他再也掩飾不住對吳曉雨的喜歡,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吳曉雨,她的每個動作,都讓他發狂。

他發瘋似的想要擁有眼前的這個女孩,她充盈了他整個青春期的夢,每次午夜夢回,他都會暗下決心,一定要見到吳曉雨,一定要當麵對她訴說這些年對她的想念。

每年的暑假,他都會回到這個小山村,奶奶雖然對他有養育之恩,但他回來的目的並不是想要看奶奶,他隻是想,如果吳曉雨暑假回來,他就可以見到吳曉雨了。

因為這件事情,他曾經跟自己的爸媽鬧翻過,是奶奶家和人販子給他們這個家庭造成了致命的傷害,如果不是因為人販子被捕,鄭天翔也許一輩子都會呆著這個山溝溝裏。

他的父母也會一輩子踏上尋找他的道路。

可想而知,鄭天翔的父母是多麼的仇恨這個地方,可他卻偏偏每個暑假就要來這裏呆一個假期,開始他的父母百般阻攔,可最後還是妥協了。

鄭天翔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很對不起自己的父母,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來到這裏,來偶遇,他隻想見到吳曉雨一麵,來解這些年的思念之苦。

今年,他終於等到了吳曉雨,他終於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吳曉雨了,可是沒有想到,吳曉雨的身邊竟然有了林遠。

鄭天翔悔恨至極,這些年來,他錯過了吳曉雨的生活,與她的緣分也是擦肩而過,如果他一直呆在吳曉雨的身邊,會不會就是不一樣的結果?

想到這裏,他竟然有些後悔被自己被父母找到了。

吳曉雨開心地唱了一首又一首,所謂的篝火晚會,似乎完全成了她的個人演唱會,她全然沒有覺察到鄭天翔表情的變化,唱到興奮的時候,還無意識地衝著鄭天翔拋了媚眼。

沈白有些受不了了,他拉著趙雅找個一個暗處,又是親親又是抱抱的,白天他就想跟趙雅親熱了,可就是沒有機會,好不容易天黑了下來,還不趕緊住機會。

遠處是吳曉雨的歌聲,和大家的起哄聲,而沈白和趙雅緊緊地擁吻在一起,趙雅時不時地發出呻吟聲,沈白聽到後渾身一顫,撫在趙雅腰上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他的手穿過趙雅的衣擺,緩緩的向上撫摸,引起趙雅的一陣戰栗,沈白此時大腦充血,已經興奮到了極點,眼看著一隻手就要附上趙雅的胸衣,突然他的餘光瞥見一個人影。

這個人影默默地站在一群人的不遠處,一動不動。

沈白在心裏暗罵一聲,心想還是先辦重要的事情吧,於是克製住了自己的欲望,緩緩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趙雅感受到了沈白的退縮,抬起頭來一臉的不滿,沈白撇撇嘴,指了指不遠處的人群,語氣中全是無奈。

“小雅,那個叫周悅的女鬼,終於出現了。”

趙雅神情一怔,立馬明白了沈白停下來的原因,她從沈白的懷裏退出來,看了看一旁的人群,說:“那我們現在過去吧,周悅的出現一定是個好的開端。”

沈白點點頭,依依不舍的在趙雅的臉上快速的親了一口,拉起趙雅的手向人群走去。

一群人隻顧著聽吳曉雨唱歌了,並沒有發現沈白和趙雅已經離開他們一會兒了,他們回來的時候,林遠才發現原來沈白和趙雅剛剛沒有在這。

“沈白,你們去哪裏了?”

沈白一臉的嚴肅,他指了指女鬼所站立的方向說:“周悅這會兒就在那站著呢。”

一句話,讓吳曉雨的歌聲戛然而止。

“沈白,你說什麼,周悅出現了?”

吳曉雨一臉期待的表情,陳冬陽則是愣愣地看向沈白所指的方向,一臉的茫然,他什麼都沒有看見,果然隻有沈白才能看到鬼。

霍思晴和霍思風更是一臉懵,他們都不知道麵前的這些人究竟在說什麼,一臉的表情完全和鄭天翔第一次知道沈白能看到鬼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吳曉雨,你們在說什麼?我好像聽到你們提到周悅了?”

不知道為什麼,霍思睛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竟然有些驚恐,吳曉雨很理解她的這種表情,她肯定沒有辦法相信,一個死去的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如果換做是吳曉雨,她肯定也會覺得很恐怖的。

“晴姐,小風,說了也許你們不信,沈白他能看到鬼,他這會兒看到周悅就在咱們周圍站著呢。”

這句話讓霍思晴和霍思風嚇了一大跳,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鬼存在,而且沈白竟然能看到鬼。

霍思晴的瞳孔驟然一縮,竟有種想要暈厥的感覺。

“吳曉雨,你說的都是真的?”

霍思晴仍舊不肯相信吳曉雨說的話是真的,她使勁拉著吳曉雨的手,滿心幻想著吳曉雨會對她說都是騙著她玩的,就像小時候,吳曉雨總是喜歡捉弄她一樣。

可是吳曉雨卻始終一臉嚴肅,她衝著霍思晴緩緩地點了點頭,霍思晴的心裏頓時崩漬了,周悅是真回來了。

沈白看著遠處的女鬼對林遠說:“林老師,我跟你說啊,你知道嗎,現在這隻女鬼的目光正死死地盯著陳冬陽看呢,我猜她應該是記得陳冬陽的。”

林遠拍了拍沈白的胳膊說:“走,我們去把女鬼弄過來,一起聊一下,看看她到底記得哪些事情?”

沈白十分同意,他點了點頭,剛打算邁步走向那隻女鬼,突然像想起來什麼事情,向林遠一伸手:“林老師給我遞瓶水,我都快渴死了。”

林遠無奈地搖了搖頭,口渴的要死,是個男人就知道剛剛沈白拉著趙雅去做什麼去了。

沈白接過林遠遞給他的礦泉水,咕咚咕咚幾口就喝光了,一伸手:“還要!”

林遠衝著天空翻了個白眼,隨後又幫助沈白拿了一瓶礦泉水:“喝完了就趕緊去吧,一會兒女鬼別走了。”

沈白一邊擰開礦泉水的蓋子,一邊對林遠說:“放心吧,這會兒周悅正圍在陳冬陽的身邊呢,估計一時半會兒的送走不掉的。”

林遠心裏一驚,下意識地看向陳冬陽,就好像他也能看到鬼似的,當然了,他什麼也看不到。

沈白看了他一眼,笑著向陳冬陽走去。

他對著陳冬陽身邊的空氣擺了擺手,陳冬陽一臉的錯愕,他身邊的周悅更是一臉的驚訝,她木然地衝沈白也回擺了一下手,兩隻眼睛盯著笑嘻嘻的沈白,張著嘴說著什麼。

沈白從兜裏掏出了鏡子,周悅的聲音從鏡子裏麵傳了出來。

“你是誰?你能看見我?”

聲音一出來,周圍的人皆是一愣,陳冬陽一臉的驚恐,手足無措地環顧著四周,試圖能夠找到聲音的來源,可是他什麼也看不到。

霍思風緊緊地摟著霍思晴,一張小臉上寫滿了害怕兩個字,霍思晴也好不到哪裏去,她的臉色煞白,渾身輕微的顫抖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沈白手中的鏡子。

沈白觀察了一下這些人的反應後,目光收回來對上周悅的眼睛,他笑著說:“我叫沈白,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裏所有的人中隻有我能看見你,而且弄通過鏡子,能讓你和他們對話。”

周悅激動地喊起來:“真的嗎?我真的可以跟他們說話嗎?”

沈白點點頭:“你現在說的話,他們都可以聽到的。”

周悅的目光轉向陳冬陽,沈白從她的目光裏看到了一片深情。

“冬陽,我好想你。”

僅僅是幾個簡單的字組成的一句話,卻讓陳冬陽的身體一顫,他的雙唇顫抖了兩下。

“周悅,對不起。”

周悅拚命地搖頭,兩隻手也不斷地擺動著。

“冬陽,你不要說對不起,不是你的錯。”

林遠在一邊忍不住插話:“周悅,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死的嗎?

周悅一愣,扭過頭來看向林遠,眼神裏全是茫然:“我隻知道我是淹死的,我是被人推下河的。”

什麼?

一群人的臉色震驚,尤其是陳冬陽,他死死地盯著鏡子,兩隻手握緊了拳頭,額角上因為生氣而爆出了青筋,他咬牙切齒道:“是誰?是誰害了你?”

隻見周悅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陳冬陽一臉的不可思議,他轉頭看向沈白,試圖從他那裏找到答案。

沈白無奈地聳了聳肩,跟陳冬陽解釋道:“人變成鬼後是沒有記憶的,她們隻能靠刺激,一點點的想起來,所以周悅說自己不記得誰害了他是正常的。”

此時一直沉默的吳曉雨終於說話了,她的內心十分的複雜,雖然她的猜測被得到了證實,周悅的死因是他殺,可是這就意味著村子裏的人中,有一個人是殺害周悅的凶手。

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吳曉雨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張有一張憨厚淳樸的臉龐,她不敢相信,在這裏麵竟然藏著一個殺人凶手。

“周悅姐姐,你還記得死之前的事情嗎,過多的和誰接觸過?”

周悅仔細地想了下,伸手指向了陳冬陽,緩緩地說:“我隻記得冬陽了,到村子裏以後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吳曉雨麵色意境,她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自己和陳冬陽是在進村子之前接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