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大老爺命懸一線,你回去救救他吧!”
“這是血濃於水的親情,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求求你了,無論如何一定要回去。”
桃園國際機場,葉南一臉冷漠的拉著行李箱走向出口。
“當年我爹一死,長房大老爺就把我趕出門去,吞並了三房所有的產業,怎麼不念及血濃於水的親情?”
“我一個人無依無靠,在海外漂了這麼多年,葉家有理會過我的死活嗎?”
“如今遇上麻煩來找我,當我是一條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葉南大步流星的離開,留下滿臉苦笑的眾人。
葉家是燕京城是四大家族之一,家財萬貫,產業無數,稱得上是頂尖一流的豪門。
家族內部為了利益的爭鬥彼此傾軋,葉南所在的三房勢力最弱,唯一的依靠爺爺去世以後,他就被冷酷的掃地出門。
十五歲的葉南被迫流浪街頭,幸好爺爺臨終前拜托老朋友鄭竹,悄悄的收養了他,悉心照料,出錢供他出國留學念書學醫。
一想到鄭竹爺爺,他心中湧過了暖流,這些年在國外打拚,遊走於刀尖之上,極少回家看望。
葉南心中對此耿耿於懷,所以這次專程將國外勢力安頓好,回家陪伴鄭竹爺爺享受倫之樂。
掰起手指頭算算,最近一次回來還是兩年前,為了滿足鄭竹爺爺的心願,和老人家的親孫女鄭晶領證結婚,真正是親上加親。
“鄭竹爺爺,這次我再也不會走,一定要好好的陪伴您!”
葉南暗自下定了決心,哼著不成曲的調回到了家中。
啪!“你還有臉知道回來?
爺爺過世時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我打了幾百通電話都無人接聽,你還算個男人嗎?”
鄭家門前站著一位皮膚白皙的高挑少女,正是和葉南有過一麵之緣的妻子,鄭晶。
她對一聲不響消失了兩年的葉南滿肚子怨氣,到情急之處,揚起手臂劈頭蓋臉打了葉南一耳光。
什麼?
葉南渾身一震,麵色如同錫箔紙般煞白,整個人如遭雷擊。
鄭晶拽著他來到祠堂,白色的牆壁中間,掛著鄭竹的黑白照片,下麵供奉了瓜果點心,兩側點著長明蠟。
“鄭竹爺爺,對不起,孫兒不孝!沒能見您最後一麵。”
在國外麵對大風大浪,仍然麵不改色的葉南,此時此刻雙腿竟然站不穩,撲通跪倒在了地上,淚流滿麵。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鄭晶看他哭得如此傷心,原本心中的怨氣消散了許多,冷著臉道。
“別哭了,先上柱香吧,爺爺走的沒有什麼痛苦,是喜喪。”
葉南擦去眼角的淚痕,點燃了香燭,用力的磕了三個頭。
他努力克製住情緒,抬頭看向鄭晶,真誠的道。
“多謝了,這兩年委屈你一個人受苦了,我沒能盡到做丈夫的職責,不管是打是罰,我絕不會有半點怨言。”
鄭晶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打你罵你有什麼用,能彌補我這兩年受的委屈嗎?
領過證後你一走了之,連個人影都找不見,家裏人背後都叫我寡婦……”她著語氣哽咽了起來,委屈的淚水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葉南深吸了口氣,暗自捏緊了拳頭,柔聲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