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七沒想到。有些慌神:“媽,這……”並不是他不想禮貌招呼,隻是他怕自己不行。這麼多年了,一直獨身一人。並不擅長和不熟悉的親近人家長裏短,也不擅長應付那樣的場麵,到時候招待不周,薄了人家的麵子反而不禮貌了。
這時,套房的門突然開了,刀藍裹著條浴巾蹦躂出來:“咦~媽,薑意?你們怎麼上來了?下麵粗活兒誰幹啊?”
刀佳人和薑意滿臉黑線!what?我們就是個幹粗活的?
“嘿~你個死丫頭……”刀佳人伸手過來佯裝要打她。
刀藍急忙拉著歐七的手又衝進了房間裏,臨了關門之前:“媽,我有些話要私下問七哥,你們不方便聽,先下去吧。”
說完還沒等門口的兩個人有反應,她就自顧自的又把門關上了。
“我……”話如魚刺哽在吼。
以前要是被刀藍這麼對待,倒是也沒覺得有什麼,反正她校長任性慣了。可等她變得善解人意之後吧,冷不丁的再這麼不禮貌一下,還真是……
讓人火大。
突然,門又開了:“哦,對了,媽!你們的禮服,我讓化妝師拿到對麵的單間了。你們就去那邊換吧。”②②
“你……”
“啪”眼前的門又被她甩上了。
優雅如刀佳人都恨不得擼擼袖子上前抽她了。
“媽,好了,好了,我們先去換衣服吧。難不成真跟她計較,把樓下的貴客扔在那裏啊?”薑意賠笑,左右拽著她往對麵的單間兒走。
換好衣服下來的時候,賓客已經陸續到了。
左老爺子一家來得也很早。身後跟著左陽的父母,順帶著連於家一家也跟著來了。本來於家和左家軋著親,於爾凡又是刀藍最好的朋友,這次還是充當重要的伴娘。跟著一起來無可厚非。
左陽還是老樣子,穿著一身白禮服,優雅高貴如王子一般跟在左家聲勢浩大的隊伍最後。
“左老爺子,您來這麼早啊!”刀佳人緊忙迎了上來。
“我可是把藍藍當成親孫女一樣,既然是親孫女兒的婚禮,我當然不能遲到啊~你們說是不是?”
身後一大群的人樂嗬嗬的張嘴賠笑道:“是啊,是啊。恭喜恭喜啊!”
“謝謝,謝謝,那左老爺子裏麵坐,你看我這女兒第一次結婚,有什麼招待不周的您可得體諒啊!”
說完,場麵冷了好一會兒。
刀佳人愣愣才反應過來:“哎,瞧我這話說的。第一次結,也是唯一一次,最後一次。”
左老爺子笑了,眾人又樂嗬嗬的跟著賠笑。
一群人前前後後簇擁著走了進去。
十點四十左右的時候,邀請的賓客就差不多齊了。於爾凡穿著禮服,在會場上到處晃悠著找人。
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可是別說是新郎新娘的人影都沒見著,就連伴郎都不知道是誰。沒辦法,臨時隻好把張棋塞了進來,充數……總不可能找左陽吧。
兩個人跟在刀佳人的後麵,不住的問:“刀藍在哪裏?刀藍在哪裏?”
伴郎伴娘是要跟在新郎新娘的後麵的啊!要接捧花的啊!
刀佳人也派人去頂樓套房催了好幾遍了,提醒時間就快到了。
就在她們急的手足無措,準備親自上去叫人的時候。
會場內突然想起了輕柔的音樂。堂內的燈光一瞬間全數拉掉。一盞追光自上而下。
整個會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空中散落零星花瓣。
眾人抬頭看去。當視線適應了光線,他們終於在光源的盡頭看見了一抹倩麗的身影,款曲而來。緩緩落下。
慢慢的,追光燈慢慢暗掉。
自上而來的身影也逐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