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此刻眼中的淚花已經是沒有了,那雙瞳剪水的眸子裏透著些許精明:他是在吃醋了吧?變著法兒的不想讓我用那把劍,如今還想出這麼一轍。
不過,不管溫言到底是什麼樣的目的,左安都是沒所謂的,反正那柄含光劍,左安也不打算用了。
她想離那個世界遠遠的,那些但凡跟這個世界沒有多大關係的東西,她都不想用了,包括那個玉種,包括自己的那隻冰蠶。
她隻想好好的屬於自己的這個世界活著,在溫言的身邊活著。
所以,她幾乎是沒有考慮過,便點頭答應了:“那敢情好啊,我這不是又空手套白狼了嗎?”
“那我回頭讓文毓跟你媽媽說一聲。”溫言對於左安的態度感到很滿意:“這麼一來,咱們就能清清靜靜地在國外待一段時間了。”
雖然這個話題是溫言忽然間提起的,但是左安聽到之後腦海裏還是很快地浮現出了他們兩個人在國外的場麵。
攜手走早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彼此隻有彼此。
如此一想,竟然覺得分外的溫柔。
別的一切都不用管的了。
“而且,文毓也開心了,全了她一個做母親的心願。她也不會覺得我是你的絆腳石了。”左安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很劃算的賬,心下竟然開始有些迫不及待了:“那,如果我媽媽同意,咱們最快什麼時候能出國啊?”
“你的護照我已經給你辦好了,我們考完試就可以直接出國了。”溫言輕輕頷首。
“護照都給我辦好了??”左安目瞪口呆:“什麼時候的事兒?”
“上個月。”
“萬一我不答應你出國呢?”左安好奇地望著溫言,仿佛在說:你就是認定了我要跟你一起出去??
溫言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淺笑道:“那就用那個護照帶著你去國外玩嘛。”
“額……”左安聽到這個答案心裏很溫軟,但是她還是覺得溫言之所以提前為自己辦理護照了,肯定是算定了自己會跟著他的,“我們如果出國的話,是去哪裏?”
“F國吧!”溫言回答。
左安一聽是F國,嘴角先是浮現出了淺淺的笑意,然後眸色裏透出了淡淡的無奈:“所以,今天帶我來這裏,也是想提前讓我感受一下F國的風采?這裏的裝修全部都是F國的風格呢!”
溫言微微挑眉:“你要這麼想的話也可以。”
“……”左安撇著嘴,意味深長地望著他。
他被她熾烈的眸光望得心裏有些微微蕩漾,傾身湊到她跟前,淺淺的一個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既不躲,也不回應。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幹嘛?”
“我發現,我好想掉入了你的陷阱!”她微微後仰,一雙黑色的眸子帶著些許挑釁。
他嘴角一挑,繼續往她跟前一湊:“那你是不服氣,不想掉入我的陷阱呢?還是你想掉入別人的陷阱?”
他說得理直氣壯,眸色熾烈濃重,對於她的條形他絲毫也不回避。
她在他的強勢之下瞬間敗下陣來,側頭,移目,然後噘嘴道:“不想跟你說話。老謀深算,我說也說不過你。”
“你不用說話。”說著,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回來,一個吻再次落下。
不管是不是陷阱,左安已經跳進去了。
深不見底,她卻義無反顧。
九天之上。
妘氏在這段時間沒有做別事情,一心在激烈地爭論如何達到自己的目的。。
要青梧死!!
要龍族死!!!
要鳳族死!!!!
首先,他們已經確認了一件事:青梧還活著。
同時,妘天已經發現了自己在整個局勢中所扮演的角色了,之前是功臣,如今不過是製衡的棋子,就連自己最疼愛的女兒也淪入了棋子的命運。
尊妃?!
到頭來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這一切都激起了妘天的恨意,洶湧至極的恨意。
本以為自己掏心掏肺地對待君氏,自己的氏族就能在神界穩保尊貴,沒想到,一切都是幻象而起,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